“支持nmb!”
谢晋琛直接爆了一句不能更粗的粗口,恨得眼眶猩红,“谢晋寰,你这个狗娘养的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
我和谢晋礼好歹一个妈生的,好歹从小到大他也没少照顾我。你算个j8,你只是那个和保镖苟且的贱人生的野种,你也好意思觊觎我们谢氏的财产?!”
谭秘书愤恨地死死盯着这个口吐芬芳的男人,气得拳头都硬了!
可谢晋寰依然面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如果不是你设计我,曝光我和那堆女人的破事儿,我就不会被警方调查,事情也不会闹现在个地步!
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你!是tm你!”
“二哥,始作俑者,你觉得真的是我吗?”
谢晋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推金丝眼镜,不紧不慢地道,“你从小到大崇敬的大哥,真的是在乎手足之情的人吗?你落得这步田地,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谢晋寰,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挑拨离间啊?你怎么这么贱呐?”谢晋琛每一个毛孔都宣泄着对这个弟弟的憎恶。
“我确实不喜欢你,但最起码,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更没想过要你的命。”
谢晋寰无奈地看着他,“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你……到底什么意思?”谢晋琛再蠢也听出他话里有话,心提了起来。
“二哥,你在看守所的这些天,你一定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你好端端的,会被扣上雇凶杀人的帽子。
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吗?是谁把你害得不见天日吗?”
谢晋琛虽然信不过他,但他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于是又慢慢坐回原处。
谢晋寰勾了勾手指,谭秘书将一沓照片放在谢晋琛面前。
他拿起来一张张翻开,登时脑中像炸开了一颗核弹,轰得他耳膜呼呼作响,脖子涨红,眼球暴突!
“孙秘书你认得,是谢晋礼的人。他私下接触了你的手下,我查过你手下的账户,多了一笔三百万的汇款,只是汇款方是离岸账户,警方没有办法查出对方身份。
但我想,这笔钱是谁汇给他的,这些照片在这儿,答案昭然若揭了吧。”谢晋寰划过寒光的镜片后,一双漂亮的瑞凤眸诡谲地弯起。
手中的照片几乎要被谢晋琛捏碎了,眼底通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不可能……怎么可能……大哥他怎么会……”
“这么对你?”
谢晋寰翘起二郎腿,唇角勾起冷酷的嘲笑,“他帮你解决麻烦,从头到尾就不是为了什么亲情,只是为了重获爸爸的器重。
但当时那个姓梅的女孩已经决定倒戈向唐俏儿和沈惊觉,准备转做证人指认你强奸。他没办法,只能选择杀人灭口。可这件事风险巨大,如果能成事还好说。若不能,天塌下来,总得有人顶着啊。”
“所以……他……用我的人,替我办事?这样……哪怕事情败露了,也可以把罪名都推到我头上?!”谢晋琛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气都要喘不匀了。
“不仅如此,我还查到现在您手下的老婆孩子已经被孙秘书派人控制起来了。这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害您至此的人是谢晋礼吗?”
谭秘书在旁煽风点火,“谢二少,我知道您恨我们谢总。可现在除了谢总还谁会管您?谢晋礼害您至此,还跑到您面前装好人,还企图骗走您的股份,他可真不是个物啊……他这是拿您当猴耍啊!”
当猴?!
他拿谢晋礼当他人生路上的明灯,他一奶同胞的亲大哥,竟然只是拿他当复宠的工具?!
“阿乐,不要说了。”
谢晋寰拿出为谢晋琛着想的态度,无奈地叹息道,“我二哥现在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他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你就不要再给他徒增烦恼了。”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二哥,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我们到底都是爸爸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有的。
无论怎样,我都干不出把杀人的罪名都栽赃嫁祸在你头上这种事。这无疑是榨干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再将你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太过残忍了。”
“等等!”
谢晋琛额角的青筋根根突兀,气到连面部肌肉都在控制不住地抖动,“我可以把股份转让给你……但你必须把你现在所掌握的,所有关于谢晋礼栽赃诬陷我的证据交给我!我要上诉,我要从这儿出去!”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交给你。”
就像早就料到谢晋琛会跟自己谈条件,谢晋寰将一份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放在他面前,“这里面,有我收集到的所有证据。这些未必足够指证谢晋礼买凶杀人,但却应该可以帮你翻供。
只是这些,你现在没发带进去,你可以申请见你的律师。委托你的律师全权处理这件事。”
谢晋琛确认了文件袋里的东西,反复掂量,最后把心一横——
在股份转让协议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谢晋寰强抑住疯狂上扬的唇角,那遮掩在温文尔雅的金丝眼镜后,眼神凶狠得像要将猎物生吞活剥的嗜血野兽。
“二哥,合作愉快。等你出来那天,我亲自过来接你,给足你谢氏二少爷的排场。”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谢晋琛突然叫住了他,咬着牙道:“你现在手里的股份,足够跟谢晋礼一较高下了。
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你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我会的。”谢晋寰眼眸阴鸷一眯。
不光是谢晋礼。
你们一个个,都会,不得好死。
……
从看守所出来,谭秘书兴奋得拍起手来:
“恭喜谢总!贺喜谢总!您手里谢氏集团的股份又增加了!离把谢晋礼拉下马又近一步!”
谢晋寰用免洗洗手液狂搓着手,愉悦神色却溢于言表,“这就是我,一直留着他狗命的原因。”
谭秘书如醍醐灌顶!
“谢晋琛以为,他的保命符是谢政龙。呵,他错了。”
谢晋寰又用干净的丝帕擦细细擦了一次手,嫌恶地丢弃在地上,“他的保命符,是他手里谢氏集团的股份。
现在,作为人,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活在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