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挣扎了一会儿,发觉真的如季允说的那般,不禁心下骇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不是来监视我的吗?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季允好以整暇地看着他们道:“相反,我倒要问问你们。”说着,他气势陡然一变,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监视我?”
福海很不爽这人的态度,心道自个儿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你以为我愿意干这活计啊?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福海愤愤道:“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还真是块硬骨头!”季允呵呵一笑,脸上寒光骤起,手腕一翻,一把长剑落入手中,直抵福海面门,道:“你说是杀好还是剐好?”
长剑贴在面上冰冷的寒意让福海清醒了不少,他这人平日虽然有些浑,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由不得他做主。不知道为什么,他从面前这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自在了多年的福海似乎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漂泊岁月,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至今还有很深的印象。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是那么年轻,身上为什么也会有那种暴虐之气?
“我们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再说我们也不过是监视你,你又何必赶尽杀绝?”福生望着季允,淡淡地说道。
“你不尝试着冲击我的缚灵阵了?”季允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唰的一声收起寒剑,道:“我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想,等你们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或者你们也可以尝试着破开我的阵法,到时候你们就是离开我也不会多做阻拦。”说完,季允就坐到一边喝酒赏月去了,而福生福海兄弟面前的地上正笔直的立着一根缓慢燃烧的香。怎么看怎么像是死人坟头的香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福海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傲,很难得地闭上了嘴边,只是一个劲地艰难地歪着脑袋望着大哥。他的姿势有些奇怪,只是被困得紧紧的,他动弹不得才只能出此下策。
大哥是个有智慧的人,至少比自己知道的多,这是福海一直就坚信的事情。他相信大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大哥的选择就是他福海的选择。
福生的情形并不比福海好到哪里去,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都没有办法解开这个所谓的破阵法。过了良久,他终于放弃,观察着自己身处的无形“牢狱”。
“御阵师。”福生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嘴角笑了笑,有些苦涩,道:“我们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御阵师了。找不到方法,恐怕是出不去了。”
“御阵师?”福海喃喃地说道,刚才经历的事情让他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此刻只是随口的重复:“那是个什么东西?”
福生只是苦笑,他看了看旁边悠闲的季允,心中只是怨恨季恒涛还有那个怪人,要不是他们自己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跟这人能够谈到哪个地步?
因为一旦被季恒涛发现了,等待他们两兄弟的就是灭顶之灾。
但是不妥协的话,他相信他们连大门的出不了,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