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面带不悦,翻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腰牌?”
“噢!”唐善取出腰牌,递上,再又问:“你是不是陈炯?”
年青人验过腰牌,递回,道:“不错!本小旗姓陈名炯!”随手在怀里取来自己的腰牌,递给唐善。
唐善翻来复去查看着他的腰牌,只见上面原本该是“校尉”的地方写有“小旗”二字,不屑的笑了笑,道:“小旗?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三爷就好!”陈炯抢回自己的腰牌,收在怀中,道:“你怎么能穿着官服来这里呢?没有人告诉你该换上百姓的衣服吗?”
唐善摇头,道:“没有!”
陈炯摇头叹气,问:“他们呢?”
“他们?”唐善疑问:“他们是谁?”
陈炯瞪起了眼睛,道:“不会是你一个人来的吧?”
“你猜对了!”唐善挤出笑脸,道:“北镇抚司有位管腰牌的百户长让我转告你,镇抚司人手不够,让我先过来帮忙!”
陈炯愣了片刻,问:“你出过外差吗?”
“外差?”唐善摇摇头,道:“我昨天刚刚在镇抚司领了腰牌,那个发腰牌的百户长直接就把我派到你这里来了,至于什么内差外差的,我不仅没出过,听都没听说过!”
刚刚在大堂内吃早饭的中年nv人和那位“大茶壶”进了房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陈炯身前,齐声道:“三爷!”
陈炯一叹,道:“镇抚司只派来了一位校尉!”他指了指唐善,“我来为你们介绍,唐善!”指了指又f-i又丑的nv人,“这位就是我们‘悦销楼’的妈妈九婶!”指了指“大茶壶”,“这位是自己人,锦衣卫天津卫所的校尉徐校!”随着他的介绍,九婶和徐校对着唐善点了点头。
九婶面有难s-,道:“镇抚司只派来了一个缇骑校尉,怕是于事无补!”
“有补无补也要看情况而定!”唐善回了一句,对陈炯道:“这究竟是一桩什么样的案子?先说来听听?”
陈炯道:“凤友山庄!”
“凤友山庄?”唐善低声嘀咕,他在脑海中将这个名字过了一遍,但却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禁不住摇头。
“看来你根本不了解江湖上的事情!”陈炯再又叹息,道:“只要是江湖中人,提起‘凤友山庄’,提起庄主许夫人,没有谁不知道!”
唐善暗道:“小爷被邪派的天尊关了六年,刚刚放出来没几日,怎么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嘴上却不服气的道:“在下是为朝廷效力的锦衣卫,不是什么江湖中人!”
“我也是一名锦衣卫,而且是一名小旗!”陈炯毫不客气的道:“锦衣卫也要了解江湖事,况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许夫人同我们‘悦销楼’联系密切,我们楼里的头牌姑娘都是‘凤友山庄’选送过来的!”
“头牌姑娘?”唐善心头一动,眼睛眯成一条缝,嬉皮笑脸的道:“如此说来,这可是我们自家的事情。说说看,‘凤友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案子?”
“这是一桩轰动江湖的大案!”陈炯显然对于唐善的无知很不满意,翻了记白眼,道:“许夫人把自己的nv儿嫁给了‘岭南大鳄’丁贺做十八房小妾,而且还搭上了十万两白银做为陪嫁。不想那丁贺却在回家的途中被人杀害。丁夫人已经认定杀害丁贺的乃是许夫人的nv儿,而且还一口咬定许夫人便是幕后主使之人。据查,为了给丁贺报仇,丁夫人已经拿出一百万两白银,必y-取下许夫人的脑袋才肯作罢!”
唐善咧着嘴笑了起来,yīn阳怪气的道:“三爷?这件事怎么听着都像是一场江湖恩怨,恐怕不该我们锦衣卫chā手吧?”
陈炯道:“镇抚司里的人恐怕也是你这般想法,所以才没有派来人手相助!可你们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位许夫人对于陈某来说有多么重要,而且许夫人向我保证,她绝对没有指使nv儿杀害丁贺。所以……于公于sī,这件事我都要揽下!”
“好啊!”唐善的笑有些古怪,但却拍着xiōng脯道:“有什么事情要在下做,三爷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客气,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在下?”陈炯斜眼撇来,道:“听你的口气倒像是行走江湖之人?”
唐善急忙改口,“属下!属下!只要三爷吩咐,属下一定全力去办!”
陈炯稍作思量,道:“那好!我们就接下这桩案子,有了锦衣卫chā手此事,江湖中人多少要有些顾忌,可以暂时保住许夫人的x-ng命!你……你去办一件事。”
唐善问:“什么事?”
陈炯微微一笑,道:“请丁夫人将丁贺被杀一案上报官府,然后把这桩案子接到我们手上。”
“好!”唐善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信誓旦旦的道:“请三爷放心,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妥。”
“徐校?”陈炯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你同唐善一起去丁家走一趟!”
“是!”装扮成‘大茶壶’的徐校垂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