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路小鱼发问，李景年笑了笑，坦言说道：“打听一点消息而已，也是让雯雯安心。我放了杨小军一条生路，但他自己在美国是死是活，就跟我没关系了。”
路小鱼缓缓点头：“雯雯这姑娘的确是好，可惜她这个家庭了。”
李景年叹了口气：“不是谁家父母，都能让儿女省心啊。我父母人好，可惜他们去世得太早了……”
路小鱼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来的那股哀伤的感觉，于是挽了下头发，又蹲了下去……
……
与此同时，美国境内。
一间餐厅，厕所里。
一名白人大汉坐在马桶上，正闭着眼睛享受。
杨小军擦了擦嘴，站起身来说道：“可以了吧，亨利！”
亨利呵呵一笑，抓着他的手说道：“小宝贝，你嘴上的功夫真的是越来越棒了！”
杨小军有些厌恶地看着他，抽出右手，摊开手掌：“你答应好的。”
“没问题。”
白人大汉掏出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塞在他的手心里：“这是你应得的。”
杨小军接过钞票，塞进裤兜，转身出了厕所门。
啪！
白人大汉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也兴致勃勃地走了。
杨小军捏了捏自己口袋里的钱，目光里透出一种迷茫。
就在这时候，后厨里传来了大厨那烦躁的吼声：“该死的杨小军，你去哪了？把一大堆脏碗扔在这里，是不想干了吗？”
杨小军急忙跑回到厨房里，看见了那个正大发雷霆的胖子主厨，急忙解释道：“抱歉，王大哥，我刚才去厕所了。”
“放屁！”
王主厨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去给那些客人舔寄吧去了！该死的，你也不怕得性病！再让我知道你这么干，就滚出我的厨房！”
杨小军没说话，只是恶毒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走到池子前，开始继续冲洗盘子。
盘子，盘子，这些该死的盘子！
杨小军已经后悔接下了这个工作，除了累之外，赚的也太少了！
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盘子，水又凉得刺骨，洗得他手上全是冻伤。而且，工资实在是太低。
累死累活一个月，就三千美金。正所谓赚刀乐花刀乐，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前几天他感觉腰痛，去医院看了个病。排队两个小时不说，医生就摸了他几下，然后就给他开了一张五千美金的账单！
去踏马的账单！
不过，杨小军毕竟很机灵。他很快发现，餐厅的一些女员工，竟然会跟着客人一起去卫生间。
等出来的时候，这些女员工擦着嘴，手里也攥着小费。
于是，人形泡芙杨小军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心，他靠着自己精致的脸蛋儿，也吸引了不少性取向不同的客人，给他们提供服务。
这样一来，杨小军一天少则20，多则上百，钱包也鼓了起来。
攒了一段时间，杨小军凑了七百美金，准备去买一台手机。
一来，可以联系上家人，让他们给自己打钱。二来，也能用手机搞搞直播什么的，说不定会有国内的用户给自己资金支持。
想到这里，杨小军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裤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洗碗的手，也更有劲儿了。
……
六个小时后，天黑了下来。
杨小军总算是熬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擦干净手，揣着钱，准备去两个街区外的商店，购买手机。
他打听过了，只要多花点钱，就可以办一张挂名的黑卡，一样能打电话。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