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啊！”</p>
“说好的四点半开，现在都快五点啦！”</p>
“再不开就退钱！”</p>
“快点呀！”</p>
石硖尾，大威字花摊，围着大把挥舞着票据催促的市民。</p>
“吵什么吵！我又没说不开，再等一下。”</p>
大威抬手示意，吆喝道：</p>
“来来，赶紧的，没买的抓紧。”</p>
“你倒是开呀，说好的四点半那就四点半。要不是你说能现场开字花，我们怎么会在你的字花档下注？早去王佬吉的字花档啦。”</p>
有个作苦力打扮的男人指着大威大声喊道。</p>
“是啊。”</p>
围在字花档前的市民纷纷附和。</p>
王佬吉在石硖尾的字花档只接受提前一天下注，必须要等第二天油麻地的字花档把开出的字花张贴出来，在石硖尾下注的赌客才能凭票据兑换。</p>
大威这个字花档能吸引他们下注，凭借的就是能现场下注，现场开字花这个噱头。</p>
“喂，你说这小子在这里开字花档和我们抢生意，大马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p>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p>
“......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行啊，顾客就这么多。”</p>
“你慌什么！大马哥自然会有安排的。”</p>
不远处的拐角，王佬吉字花档前，两名身穿短衫的青年冷冷望着大威的档口，低声交谈。</p>
“好了，好了，要开了。”</p>
大威看着四周唾沫飞溅的顾客，一边喊着一边举起放在脚边的木棍，冲挂在摊前的砂锅用力一捣。</p>
“呯！”</p>
碎片飞溅，破碎的砂锅内掉出一个红色的纸团。</p>
“让一下，让一下啦。”</p>
大威推开人群，蹲下身去捡纸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