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黎莎莎的要求下，没有直接回市公安局，路上联系了步田县公安局，借了一个地方用于安排法医的初步检查。
凌晨一点钟，法医的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
当黎莎莎从法医口中，得知三人死亡的结果，全都为被“吓死”后，狐疑地看向了对方。
“一个人真的可能被吓死吗？何况是三人同时发生的，三人莫非都有心脏病？”
吓死，按照法医的说法，是某一瞬间情绪特别明显，导致心脏剧烈抽搐和骤停，抢救不及时就会发生死亡。
“没有心脏病也能发生这种事。”
法医说，三人的心脏瓣膜均有裂开的表现，恐惧情绪充斥整个人的瞬间，血液大量回流，集中在心脏，导致心脏承压太大出现损伤。
“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医生，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他们是畏罪服毒，或者生前遭遇过心脏的暗伤？”
黎莎莎站在刑侦的角度考虑，感觉三个嫌疑人几乎同时身亡，另有原因。
当然，由于警方是在抓获嫌疑人的行动结束了后，嫌疑人突然身亡的，就算她认可法医的初步判断，市公安局也会成立调查组，派出最精良的法医工作组，全面查找嫌疑人的死亡原因。
“几乎没这个可能性，”法医为了下结论保持严谨，特意用了“几乎”来限定，“抓捕现场受警方完全控制，警方押送他们上警车时，他们的状态也没有异常，我猜测他们应该是犯了很大的罪，知道罪行会暴露、会受到法律惩罚，这才集体害怕。”
黎莎莎马上摇头：“抓捕现场不是警方在负责。”
说到这，黎莎莎明白了一些什么，对法医说了感谢，吩咐警员收拾收拾，继续连夜赶回市公安局。
她则按照上次在公交站台林东给她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我想听你如实说出一件事。”
黎莎莎开门见山，似乎话语中还带有一些强迫性。
“你问。”
那头传出了床板嘎吱的声音，应该是林东在翻身。
“杨山那三个人，和刘元等七人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后者正是今晚咱们警方大规模搜捕的对象，而杨山三人不是。”
“我猜这十个人都是你和张阔的敌人，但你只杀杨山他们三个，留着刘元等七个人的性命，光是一条让七个人受到法律制裁的理由还不够，毕竟要制裁应该要十个人一起受制裁。”
黎莎莎说完，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黎警官问出了两个事，而且更看重隐藏的那个事，对吧？”
黎莎莎则说道：“是你杀的杨山等三人，这个事本身没疑问，你要否认也行，但劝服不了我。”
警方接收嫌疑人的过程毫无问题。三人几乎同时身死，极不正常，即便法医给了说得过去的解释，她仍然相信这个事和林东有关。
林东的神秘，从她认识对方的第一天，对方身为驾校学员却拥有车队竞速大师的车技，便已经存在。
对方身上，再发生让她无法理解的其他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事讨论没意义，我说他们三个就是我杀死的，你们也找不到证据。”
黎莎莎面色一滞。身为警察所具有的较劲和不服气，被林东这种有些挑衅但更多的是从容，挑了起来。
“他们三个就算该死，由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也不合适，你不能这样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