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牢后，杨之言打量着这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知府，道：“牛知府看来并不担心自己的命运。”</p>
“为何要担心？”牛天宿反问道，“若是将军想要将老朽处死，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将老朽带出来，除非将军喜欢亲眼见证人在得知自己死讯时的反应。</p>
不过，老朽并不认为将军是这样的人。”</p>
自从将官印交出去以后，牛天宿便不再自称自己为本官。</p>
杨之言轻笑一声，道：“牛知府所言不错，本镇亲自前来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要和牛知府谈一谈。”</p>
牛天宿没有接话，而是就那样看着杨之言，杨之言也不在意，还正如闲谈一般，问道：“不知牛知府籍贯何处？”</p>
“老朽山东济南人氏。”牛天宿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但还是如实回答道。</p>
“济南啊……”杨之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低吟片刻，道：“我猜得不错的话，牛知府出生时，应该还是天启或是崇祯年间吧。”</p>
“这个将军倒是猜错了。”牛天宿含笑道：“老朽是万历四十五年生人。”</p>
见自己猜错了，杨之言也没在意，他又低吟片刻，随后在牛天宿的目光中，缓缓问出了自己一直准备着的问题：“既然牛知府是万历四十五年生人，崇祯十一年戊寅虏变时应该是正值壮年吧。”</p>
他话说到一半，就见牛天宿的脸色猛地一变，杨之言没有理会他的脸色变化，继续问道：</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