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酒下肚,宁了心神,尊儿好奇道:“你们不是一直在广运河做生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能在西众小国遇上故人,确是她和小白都没想到的。
问起他们为何大老远从广运河跑到天元河,这下,又换了人尴尬。
陈彦后知后觉时才自己说错话,不愿意再轻易开口,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动的。
赵四娘是个爽快人,给自己倒上一碗酒,站着便一气喝下半碗,“我们此次来天元河是第一趟,这也是匆匆商量过后定下的,带了手下最得力的人,我、陈彦和江老头压阵,驶着这艘船便来了。要问为何跑那么远,一来是西小国的香料和药材一直比东州那边的好,至于二来……”
她放下酒碗,看了君慕白一眼,门边的江老头吐了个烟圈,接着道:“这二来,咱们都是踏实做事的老实人,不懂京中权贵的路数和心思,自打秋猎以来,不过数月,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实在让我们不安。”
真的打起仗来,最遭殃的是泱泱百姓。
那瓮城杵在祈国、塞外之间,离漠狄更是不远,无论哪边闹出动静都是不利,生出将生意移到别处的想法,无可厚非。
言罢后,几人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落到君慕白身上。
今夜遇得正好,就是不知云王是否愿意为他们解惑。
尊儿也看小白,替他为难。
只能说时局之下,陈彦他们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是对的,京城和大祈未来会如何?
怕是问君赫连,他都答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全看我师父也没用,他一人说了不算。”陈煦倒在甘草堆里躺得舒服,语出惊人。
成功跑题。
“你师父?”小八妙珠同时问,脸上不同程度的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