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就这么被平定了。”1914年8月,白朗带百余人回宝丰,在虎狼爬岭被围,突围时中弹负伤,不久牺牲。部队溃散,起义失败。白步鳌叹了口气:“可惜了。”他把报纸放到一边,看了看刘嗣,“这名单上,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呢!”
“职部不敢保证把所有暗桩都挖了出来……”刘嗣有些得意的说道。
“放屁!”鬼知道白步鳌突然暴起,猛地一拍桌子:“这个,这个。”白步鳌指着名单上的两个人:“张祚麻是怎么回事?李大宝又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刘嗣让白步鳌吓得胆战心惊的,接过文件来,翻看着后面的几页,不安的说道:“张祚麻,在保定时加入同盟会。李大宝,奉天军警大学毕业生,暗中投靠民党……”
“你这对招子是看什么用的!”白步鳌指着刘嗣的眼睛破口大骂:“老子叫人去把张祚麻、李大宝家里四辈儿都给查明白了你知道么你!你看看这个张祚麻!昨天自杀的,还写下血书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他娘的给老子解释解释,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白步鳌摸着脑门,假意在绞尽脑汁的想着,继而一拍桌子:“叫他娘的‘公报私雠’!”
暴风骤雨似地一番话说的刘嗣汗如雨下,后背凉飕飕、黏糊糊的全都湿透了,惶恐不安的回了声:“钧座,这都是下面的人给交上来的……”
“下面的亲信交上来的吧!”白步鳌冷哼一声:“把污蔑他们两个的那些人送到宪兵司令部,跟陈司令说,就以‘造谣诽谤’、‘攻击奉军军官’的罪名,该枪毙了给老子就地枪毙了!”
看着白步鳌一脸的杀气腾腾,刘嗣这才记起来,白某人可不光是体恤士卒而已,人家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头呢:小白屠!自己是什么?自己管着的军情局又是什么?还不是人家小白屠养的狗?这狗不听话了,开始乱咬人了,就算是常人也得把它送去油锅里走一遭了,何况是“就地格杀”数千满人降卒的白某人!
“行了。”白步鳌稍微缓了一缓,坐了下来,冷眼看着刘嗣:“这个名单,你亲自复查。我警告你,要是再闹得还用老子把警卫团派下去跟老子一起亲查的话,别说是你这个位子了,就是你肩膀上顶着的脑壳,也要小心小心了。”
“职部糊涂!”刘嗣小心翼翼的瞄了白某人一眼:“这次职部一定亲自把关,决不让任何蝇营狗苟败坏钧座的名声、败坏军情局的名声!”
“你倒是利落。”白某人冷哼了声——他知道,这干锦衣卫的见不得光的勾当的人,就是数破车子的,欠拾掇。时不时的敲敲打打,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一个礼拜后我要确认名单。对了,你下去给你们局里人事科打个招呼,让他们排出一个时间表来,你的人,要分批去宪兵司令部、政宣委学习,而且要强制进行两个月的军旅生涯。别他娘的老从底层拉壮丁,子厚、子信、启予他们不是从德国带回来的教材送到军警大学去了么,你也去翻翻,哪里搞不好有情报工作的教材,安排下去,这个也要给老子吃透。”
“职部明白。”刘嗣赶紧应了一声。
“明白顶个球用!赶紧给老子去做去!”白步鳌又是一个白眼:“把教材挑出来,我去安排教员,给你们好好上上课!”
“职部保证完成任务!”刘嗣就差要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了。
“行了。”白步鳌不会忘了御下之道是大棒加甜枣的,“最近军政府财政拮据,你看看再去按四块钱一两提上一百万的货。你卖多少我不管,但是奉军的这一百万块我是要见现大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