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赵德顺进行过任何严刑拷打，这一点所有狱卒都能作证！”</p>
林枫看着他，眯眼道：“他一个犯了死罪的犯人，你为什么不动刑？你对一个杀人犯如此和善？我对你习惯也打听过，你最喜欢的事不是开审之前先打十大板杀杀犯人的威风吗？”</p>
江贺成忙道：“我原本其实也想动刑来着，但陆辰鹤劝我别这么干，他说赵德顺身子骨不好，别给打死了，而且赵德顺十分配合，问什么承认什么，也没必要去拷问。”</p>
林枫问道：“陆辰鹤是谁？”</p>
江贺成道：“是长史，我的佐官。”</p>
“他和赵德顺认识？”</p>
“商州城内谁不认识大富商赵德顺呢？”</p>
“他为什么要为赵德顺说话？”</p>
江贺成道：“也不算为他说话吧，毕竟赵德顺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犯人了，只要问的，都主动说，一点也不隐瞒。”</p>
林枫沉思片刻，继续道：“既然你没有动刑，赵德顺在牢内也没有受到折磨，那他为什么会死？谁杀的他？”</p>
江贺成道：“他不是自尽的吗？”</p>
林枫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江贺成任何的细微动作：“谁能作证他就是自尽的？有人看到了？”</p>
江贺成摇头：“虽然没人看见，可他就是自杀的啊，他身上除了脑袋撞墙留下的伤口，没有任何外伤，且他住的是单独的牢房，钥匙只有一个，而那钥匙一直有人守着。”</p>
“有人守着……确定一整夜一直有人盯着，钥匙就没有被人偷偷拿走的机会？”</p>
“钥匙就挂在墙壁上，下面就是桌子，很多狱卒都在那里坐着，若是想要偷偷拿走钥匙，肯定有人会发现。”</p>
林枫大脑迅速梳理着江贺成的答案，与卷宗上的内容对比，然后继续快速询问，不给江贺成任何思考的时间：“我听说赵德顺死后，在尸首旁留下了血字？”</p>
“是有血字，是一个【吕】字。”</p>
林枫双眼锐利的盯着他，就如前世面对面审问犯人一样，给江贺成巨大的精神压迫：“为什么是【吕】字。”</p>
“他正妻姓吕，也许是他临死前，忽然想起了他那死去的娘子，认为终于能团聚了。”</p>
江贺成在回答时，神态自然，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很明显他就是这样认为的。</p>
“他的家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p>
“是啊。”</p>
林枫大脑不由出现当时的画面。</p>
阴暗的大牢内，赵德顺趴在墙壁下，墙壁上是一片血迹，他脑袋上血肉模糊，指尖沾着脑袋上的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于临死前，写下了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字——吕！</p>
这是他留个这个世界最后的信息。</p>
吕——真的是指他的娘子吗？</p>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这就真的是真相吗？</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