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怜白最近过的不太顺心。
一月前天宗开山收徒，她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一众拜宗者中脱颖而出，却也只落得个外门弟子的身份。
她特意打听过，那位同样对侯府少爷有恩的姓孟的姑娘可是直入内门，不知省去多少在外门磋磨的时间。
心中有些不平衡，华怜白本想去找侯冉理论一二，毕竟当时顶替身份的事儿也是她先提出来的。
谁知！谁知那妮子竟说是她自己不中用，这才在侯少爷面前露了馅！
华怜白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和侯府小姐较劲，只得带着满腹怨气住进了外门。
之后数十个夜晚，她时常梦到自己和那位如玉君子结成连理，和侯冉成了妯娌后终于有了合理的身份将昔日的不顺报复回去。
“唉！”
轻叹一声，华怜白只恨自己资质太差，否则有多宝傍身的她哪里需要处处看别人眼色。
又想到宗门大张旗鼓准备在两月后进行的闯三关，她轻轻握了握粉拳。
“我如今，也四阶了啊！”
颤动的睫羽下眸光变幻万千，直到摊子前传来一声轻咳才将她从诸多思绪中唤醒。
孟婵嘴角笑意玄妙。
果然一样。
原著中描述的女主大人，最爱多思。
她故意在摊子上挑了几件炼丹时用得着的药材问：
“我瞧这些年份都还不错，敢问师妹价格几何？”
师妹？
华怜白早在第一时间便感知到孟婵三阶后期的实力，此时又听到这二字难免疑惑，这一细瞧才发现面前少女身上穿着的白裙裹以金边，明显是内门弟子的规制。
她只是一外门弟子，即便千辛万苦修出高上一层的实力，也只得当个“师妹”。
华怜白轻叹一声，掰着手指算了算后语气有些寡淡：“统共八千灵石。”
孟婵故意略作迟疑，目光在摊位上逡巡不止，直到华怜白投来疑惑的目光她才开口又问：
“我观师妹售卖的灵草种类多样，想问一问师妹这儿可有金霄草？”
她自然是用不到金霄草的，只是为消除女主的警惕。
果然，华怜白眼中的紧张淡了去，如实摇了摇头，却又听面前有过一瞬遗憾的少女问：
“那三眼冰兰呢？也没有么？”
“三眼冰兰？”
华怜白重复一遍，信口胡诌道：
“前几个月在天衍城中偶然得到几株，只是......用这样稀罕的灵草来换灵石似乎不值。”
这意思，是想让孟查拿出些宝物来交换。
孟婵凝眉思索几瞬，从储物袋中相继拿出数样物事，然而华怜白始终不太满意。
其中也存在着故意为难面前这位和自己年岁相仿却得入内门的少女的心思。
自己暂居外门又如何？
有那样一件逆天的宝贝在，你们内门弟子还不是要乖乖求到我头上来。
只是这样阴暗的情绪，是不可能显露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