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峥问道:“不知长公主需要在下做什么?”
叶沉鱼笑了笑道:“我哥哥刚登基不久,身边能用之人不多。
朝中老臣多数都是迂腐守旧之辈对哥哥并无助益。
我瞧着许公子人品贵重是可用之人,那便尽心为陛下效力吧。”
许云峥听着这话,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热血澎湃。
他深深的一缉郑重道:“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效忠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许太傅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叶沉鱼,表情有些怪异。
想了想,他还是开了口道:“公主殿下对云峥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如何能为陛下效力?”
不是他瞧不起自己的儿子,只是他儿子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
就算从现在开始他好好教导,也不能保证能将他培养成有用之才。
见父亲这般信不过他,许云峥唇角抽了好几下,满是无奈的表情道:“爹啊,儿子在你眼中就这么差吗?”
许太傅瞪了他一眼:“你说呢?你倒是说说你做的那些浑身,哪一件能帮陛下分忧?”
许云峥一噎,他哼了一声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你果然一点都不了解儿子。”
叶沉鱼看着他们父子斗嘴,笑出了声来道:“看来你们父子之间还需要好好的互相了解才行。”
她对着许太傅道:“许公子这些年德行有失都是他装出来气你的。
就连落榜都是他故意而为,令公子可不是不学无术之人,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许太傅瞠目结舌,他怔怔的看着许云峥问:“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
许云峥扬了扬眉承认道:“是真的,儿子虽然对你有怨言,但从未荒废学业。
这学识见闻比你这个太傅也不差,只不过就是不想便宜你,让你骄傲,所以敛其锋芒故意藏拙罢了。”
许太傅:“……”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被儿子给骗了?
他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了许云峥的头上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骗。”
他一直以为儿子因为他的过失而养废了,为此他又心疼又愧疚,可没想到这小子是装出来的。
许太傅又庆幸又后怕,最后竟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哭了起来。
见父亲又哭了,许云峥有些慌忙安抚着许太傅道:“爹,儿子不是一个废物你不高兴吗?哭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想让儿子有出息吗?我今年给你考个状元回来怎么样?”
新帝登基是一定会开恩科大肆选拔人才的。
他已经想好了,今年好好努力争取考个状元,让他爹高兴高兴。
许太傅老泪纵横,他抱着自己的儿子道:“爹不求你光宗耀祖,只求你和你妹妹开心自在。
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你们高兴爹就高兴。”
他在官场二十多年,深知这仕途的凶险和惨烈,什么光宗耀祖,大富大贵都没有一家人整整齐齐,开开心心来的好。
许云峥笑着调侃道:“没想到您老经此一事竟然开窍了,真是难得啊。”
许太傅唇角一抖,什么悲伤激动的心情都一扫而空了,就只想教训儿子,谁让他敢笑话他老子的。
他哼了一声:“回家在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