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绾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随即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匣子?”
她反应过来,看向刘管事厉声问道:“你们可是贪了表小姐的东西?”
刘管事忙跪在地上道:“大小姐,奴才冤枉啊,奴才可没偷拿表小姐的任何东西。”
他不过就是奉命来监工而已,再者这些都是死者的遗物,他就算再贪银子也不敢拿啊。
叶沉鱼自然知道不是刘管事拿的,黎清瑶身为相府的表小姐,手里有些积蓄都是她平日里攒下来的。
没想到她人才刚下葬,相府就有人盯上了她的东西,不止是她的东西,怕是连同她的位置都想取代。
“那可真是奇怪了,表姐有不少私藏,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竟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叶沉鱼回头对着凌霄道:“你去大理寺报案,就说府上进了贼,丢了东西,让沈大人好好查一查。”
王舒绾听闻叶沉鱼要去报官,忙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丫鬟。
然后拦下了叶沉鱼道:“妹妹,何必兴师动众呢,许是落在了哪里我们进去好好找找就是了。”
叶沉鱼看着王舒绾身边的丫鬟,悄悄的离去。
她装作不知道:“表姐的房间都被搬空了,也没见着那个匣子,想来是被人私吞了。
今个幸亏我来了,若不然这房间里的东西一烧可不就便宜了那小贼?
说来这小贼也是大胆,逝者的东西也敢据为己有,也不怕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
王舒绾皱了皱眉,她看着叶沉鱼道:“妹妹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叶沉鱼忙道:“瞧表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你啊。
琅琊王氏那可是百年清贵世家,养出来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没有眼界的无耻小贼?
再者,你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那些钱财就算放在表姐你面前,你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王舒绾听着她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心中已是焦急万分,悔恨不已。
叶沉鱼看着她不太自然的脸色,扯了扯唇角,故意道:“姐姐也别着急,是谁拿走的,一搜便知道了。”
话音方落,就听顾相夫人的声音传来:“那匣子是我拿走的。”
她快步走过来,看了王舒绾一眼,随即和颜悦色的对着叶沉鱼道:“是我把清瑶的私库收了起来,没想到差点闹了笑话。
东西在我那里,我也是怕这些东西被府上的下人给私吞了。
你平日里和清瑶一向要好,那些东西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叶沉鱼如何不知顾相夫人这是来给她侄女救场子来了,她垂着眸子道了一声:“谢谢母亲。”
顾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叹了一声道:“你大哥走了,清瑶也不在了,我如今就只剩下你了。”
叶沉鱼宽慰着她:“母亲,你还有舒绾姐姐和锦初妹妹呢。”
提到顾锦初,顾相夫人眼底顿时生出一抹浓烈的恨意:“别再提那个贱人,她不是我的女儿。”
她早已认定了,顾锦初就是侯府送来的奸细,她的亲生女儿早就被他们给害死了。
她和侯府的仇,不共戴天。
叶沉鱼安抚着顾相夫人:“母亲息怒,沈大人不是还没有证据证明锦初妹妹是侯爷派来的细作吗?
如果万一是弄错了呢?她如果就是被林二小姐利用了,那岂不是冤枉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