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通过视觉从空气墙获得有用的情报，对听觉来说，空气墙也没什么振动可听。</p>
嗅觉就更不用说了。空气墙能让空气自由出入，如果空气中没有混杂什么奇怪的分子，李俭可闻不出味道——感官强化也是循序渐进的，他从未专门训练过嗅觉，能闻出方才熄灭的灰烬味道就是嗅觉探知的极限。</p>
味觉……别说是空气墙了，正常墙面趴在上头舔都很怪，而且味觉和嗅觉多有共通，原则上就是感受器分辨小分子产生神经冲动。李俭可不打算为了希望渺茫的尝试将自己变成怪人。</p>
……好像刚才趴在空气墙上的姿势已经很怪了。</p>
至于触觉，触觉确实能感知信息，但不够。</p>
这种时候就需要其他感官，还有什么感官呢？</p>
神识。</p>
切换到，神识模式。（切换到，无人机视野）</p>
对神识的操作，李俭摸良心说，不精通。</p>
自从世界变化，注视灵机激活神识，神识作为一种器官，李俭还是比较熟悉的。但对具体能用神识干什么，李俭到目前为止掌握的技巧，停留在观察环境中灵机分布和凝聚灵机。</p>
至于现在，李俭打算试试用神识观测空气墙。</p>
切换观察感官，对李俭来说，只是将自己的意识重心切换过去罢了。</p>
在灵机流溢的世界中，空气墙真的有了模样。</p>
那是一堵由各“色”灵机组成的墙壁，包围了整块填充地块。</p>
正常空气中的灵机密度，哪怕只是用神识简单观测，也能知道它远比空气墙中稀薄。</p>
这面由各色灵机组成的墙壁不仅在地表上蔓延到极远处，甚至向天空伸展，就如李俭抚摸空气墙时想象的一样，是一堵顶天立地的铜墙铁壁。</p>
与李俭平常用神识观测的情况不同，组成空气墙的灵机并非静止不动，也非无规则地到处流淌。它们正沿着某种规律，在墙面上流动。</p>
这让李俭立刻联想到玄幻小说中常常描述的阵法。</p>
世界变化，地球铺展，生物变异，灵气复苏，秘境阵法，听起来多么顺耳？</p>
李俭没有收回自己在神识感官的注意力：“你们试过用神识观察空气墙吗？”</p>
“试过。掌握了这项感官的士兵表示，发现空气墙上存在有规律的灵机活动。”军官回答。</p>
“神识可以和灵机互动，试过用神识改变空气墙上灵机流动吗？”李俭接着提问。</p>
这是他看到灵机在空气墙上有规律运行时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假如这玩意的运行和空气墙现有效果存在直接关联，那么将它当前运行的形式破坏，应该是最快让它消失功能的做法。</p>
就好像把正在运行的程序删了，把搭成城堡的地基抽了，要是这样还能实现功能，李俭立刻就跑。</p>
“有士兵尝试过，但是没成功。”</p>
“怎么没成功？”李俭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空气墙上的灵机动向，他的思绪正飘向更远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