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不是宋雨么？</p>
顾甚微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倒是也不失望。</p>
她早就安排好了，若那茅厕男是宋雨，韩时宴只要追查关御史的死，就定然会找到那小册子，到时候她坐享其成等着某位正人君子按照承诺送上门。</p>
若茅厕男不是宋雨，她像个鬼魅一样盯着韩时宴，一旦宋雨同他接头，她就毫不客气的凭借武力抢过来。</p>
就韩时宴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都不用拔剑一拳能捶八个。</p>
她想着，注意力很快便被“排期”这个特别的词儿吸引住了。</p>
“像宫中内监，将娘子们是否能侍寝编排好，供官家挑选一样么？”</p>
顾甚微长剑回鞘，她掏出火折子，点亮了屋中的油灯。</p>
这是瓠羹铺子后门处的一个小偏屋，除了睡觉的地方，便只有一个八仙桌儿。屋子里擦得干干净净可谓是一层不染的，在破旧的窗户边，还放着一個缺口的花瓶，里头插着几根野草，看上去倒也生机勃勃。</p>
柳阳生得颇好，唇红齿白的，一看便是个伶俐讨喜的。</p>
倒是他那长兄柳阴，大眼睛厚嘴唇显得有些憨厚，明明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伸着一只胳膊挡在了柳阳面前。</p>
柳阳琢磨了片刻，点了点头，“差不离！”</p>
他说着拍了拍柳阴，让他放松下来，然后一个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在那张桌子底下摸了摸，摸出了一本自己订的小册子来，递给了顾甚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