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真正意义讲，欧阳功名不是一名间谍，如果非要说是的话，充其量只算半个。</p>
真正的间谍不一定是杀手，不一定会飞檐走壁，不会在外人面前放任自己的感情。</p>
真正的间谍，大多不是帅哥，他们相貌平平，混迹城市、乡村，他们或许会有令人羡慕的职业，或许看上去是落魄之人，或者是平头百姓，总之，他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俗气得不能再俗气。放在人群中，一眼过后就不会再想起他们的模样。</p>
他们的任务极其简单，刺探或传递情报，绝不能小看这些情报的贡献，以历史的眼光，它堪称“一剑能挡百万兵”。</p>
尽管他们所处的环境没有枪炮齐鸣、没有硝烟弥漫，可是斗争的残酷丝毫不亚于战场上死亡对生命的裹挟，大多数间谍的归宿就是绞刑架，他们的白骨只能与荒草为伴，随着年代的远逝而被黄土掩埋。</p>
他们好像来到过，又好像没来过，历史所能记住的就是他们孤独的背影。</p>
欧阳功名对胡莲香的情愫看上去虽然不温不火，但是作为女人，胡莲香相当敏感男人的一举一动。</p>
比如走路遇到坑洼地方，男人会提醒一句“小心”，上、下台阶，男人会默默伸出手扶住她胳膊。诸如此类细节，男人做的非常完美，不做作，不刻意，不献媚，好像这些都属于男人的本职工作。</p>
胡莲香可不认为这是男人的本职工作，这个男人有种绝不臣服任何人的天性，骨子里的高傲也绝不为富贵折腰。人前，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人后，脑子里似乎装着永远也想不完的事。</p>
她很想和他聊天，哪怕谈谈天气，说说笑话。她不敢，她尝试着这样做过，男人从思考中回过的眼神是锐利的，带着锋芒。尽管他马上以笑来掩饰，只是笑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不快。</p>
今天似乎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