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没死!我……我不懂:那么多暗器射向你,你居然没死!”
“其实,我当时从门洞里走出来,走到道路当中,就是想赌一次。因为我知道,我逃出去的希望几乎没有。如果那是白天,我一定是死定了!但幸好是晚上,所以我可以马上倒下,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射向我上身要害的所有暗器。不过,这样做本来也没希望活下来,如果你们走上来,不论死活,都在我们身上补几刀的话,那我们一个也活不下来,可惜冷血十三杀太自信了!”
毛坚又恨又悔,问道:“江风呢?你把他怎样了?”花淋溪淡淡道:“我把他杀了。”毛坚一惊:“杀了?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见动静?你一定是暗杀的吧!我看错了你,你只能背后偷袭,你根本就辱没高手二字!”
“你错了。第一,我没有暗杀他。他刚要出林去,我就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我才拔剑杀了他。第二,我也不是什么高手。高手,庸手,这些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区别,所以你的激将法对我毫无作用。”
毛坚将信将疑,“他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给你杀了?你……是不是太夸大自己的武功了?”花淋溪无所谓道:“随便你怎样想。”毛坚愤怒地喝道:“你……你有种就让我转过身来,我们正大光明地比一比,要是你能象杀他一样,连我哼一声都来不及的话,我死也服了!”花淋溪道:“我说过:高手庸手对我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你信不信对我来说毫不重要。”毛坚连连冷笑,道:“好,算我栽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杀吧!”
花淋溪沉默少顷,道:“本来我完全没有必要给你一个机会,因为我已经对自己发过誓:此生绝对不会给敌人半分机会!所以刚才我没有给江风拔剑的机会。但我可以对你破一次例:因为江风并没有杀我的兄弟姐妹,所以我可以让他死得痛快一点,而对于你……”毛坚脸色变得惨白:“你……你想怎样杀我?”“你过会就明白了,不必着急。”最后那个“急”字刚一说完,他的剑就收了回去,同时人也飘到了后面五步距离处站定。
“喂!你这个矮鬼!人家已经退开了,你有本事就站起来跟人家拼呀!”范英忽然叫出声来。原来她刚才只昏迷了片刻便即醒来,并听到了这番对话。毛坚一惊,这才发觉对方的剑已经离开了自己身体。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拔出剑来,却没有攻过去,而将剑放到了范英的脖子上!
“你----不要脸!人家给你机会了,你却没胆子拼!”范英气白了脸。
毛坚不答,只冷冷地盯着花淋溪。他本来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信,但不知是江风的死给了他压力,还是被对方的气势所慑,竟然没有胆子接受自己辛辛苦苦争取到的机会。花淋溪轻叹一声,道:“这个姑娘和我素不相识,你觉得我会为了她而放过你?”毛坚道:“我虽然和你没交往,但从郭流那儿听说过一点你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无情的人。”
“你错了,今日的花淋溪已非昨日的花淋溪!”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已经“飞射”过来,长剑猛刺向毛坚的脸!毛坚大惊失色,急忙回剑招架,忽觉右肩一凉,好象有什么东西溅到自己脸上,愣了一下,才想起要攻击对方,忽听花淋溪冷冷问道:“你还有剑么?”毛坚惊愕地看自己的剑----
剑在地上,自己的手仍然紧紧地握住剑柄。但奇怪的是那只手却好象不是自己的手,而象一根木棒一样躺在草地中。毛坚呆看一会,才猛然明白过来,忙看自己肩头----果然自己的右手臂已经被对方从肩头处切下!大叫一声,当场昏死在地。
范英也几乎要昏迷过去,虽然人家救了自己,自己总该称谢才对,但一向健谈的她此时却好象变成了一个没嘴的葫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淋溪走上前来,也不问她何处穴道被封,便随便在她肩窝和膝头等处各拍了一掌,解了她的穴道。然后拖着昏死过去的毛坚,往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