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面。
楚宸希在开着车,丁乔安跟小样坐在后座上,“你什么时候借钱给袁昕雨了?”
袁昕雨是他从山上带出来的人,怎么说呢,此举算是补偿她吧。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丁乔安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那股异香真的很浓。“因为我今天见到她了啊,她还说自己有老公了,真是诡异。”
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去摩擦那张支票,因为她看到纸张有一个小黑点,想将那个小黑点给扣掉,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摩擦。而将纸张的温度升高,在她的手里迅速着火了起来。
楚宸希正认真开着车的时候,就听到了丁乔安跟小样的尖叫,惊吓过度的他回头,就看到丁乔安的衣服上有一团火,小样手快将那燃烧起来的纸张扫落到脚边,然后用脚将那团火给踩灭了。
楚宸希后怕将车停在路边,开门下车,打开丁乔安身侧的车门,丁乔安明显被吓到了,张开手要他抱着。
丁乔安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楚宸希抚摸着她的发,安抚着,“不怕不怕。”
“肚子疼。”
这一声肚子疼还了得,楚宸希急了,让一个人过来开车。然后自己挨着丁乔安,吩咐保镖快点开车回去,让丁乔安靠在他的肩上,一手放在她肚子上面轻轻的抚摸着,“别担心,我在这呢。”
丁乔安的手被烧到了一点,有些滚烫,她在后怕,好好的支票怎么就燃烧起来了?将脸埋入楚宸希的怀里,拼命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现在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头还有些疼。
楚宸希一直在安抚她,小样也担忧的看着丁乔安,车速保持在安全的时速内,但楚宸希嫌慢,不耐烦的催促道:“开快点。”
“不要,开慢点。”
“可是”
丁乔安伸出食指将楚宸希要说的话堵了回去,“我没事。我很好,慢慢开。”
有了Anna这件事的阴影,怎能将车开快,“别说话。”她现在头很疼,肚子也不舒服,全身都是难受。
丁乔安不让说话,楚宸希跟小样都没有再开口,车速要比之前的速度快了那么一点点,车还没有开回楚家大宅,丁乔安的脸色就非常苍白,捂着自己的嘴,呕吐说来就来,根本就来不及给人反应的时间。
没有吐楚宸希一身,但楚宸希的鞋子却没有幸免,楚宸希没有说话,但那全身出来的气场,除了丁乔安难受感觉不出外,小样跟开车的保镖都心生一股寒意。
即便楚宸希没有说话,保镖还是将速度开快了那么一点点,想着快点回到楚家大宅。
楚宸希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让白南风准备了,等真正到达楚家了,丁乔安已经失去了意识。
中午出去还好好的,这才一个下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丁乔安危在旦夕,白浅的父亲打破了自己不碰其他女人的规矩,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遵守那样的破规矩,那是会出人命的。
只是简单的给丁乔安翻了翻眼睛,那支票在丁乔安的口袋里放了不少时间,因此丁乔安的衣服上还残留了那种异香,稍微闻了闻,白南风的眉头锁了起来,“中毒了。”
楚宸希抿唇,也不管自己的鞋子是不是脏了,抱着丁乔安进了房间,然后闪开位置,看着白浅的父母亲忙活。池上刚巴。
白浅的父亲是医学方面的高手,白浅的母亲是用毒高手,对丁乔安下毒,那是在用毒高手面前班门弄斧,只是丁乔安已有六个月身孕,孕妇根本不能乱吃药,这让解毒增加了一点难度。
白浅的父母亲在忙活着,楚宸希一直握着丁乔安的手,一脸自责的表情,他派人看着丁乔安都没能让她好好的,真是失败。
“现在没你的事,去查查是谁搞的鬼。”
白浅的父亲将楚宸希轰了出去,门一关,楚宸希在门外面,丁乔安在门里面。
小样站在他面前,两人都是一脸自责的表情。
“怎么回事?”楚宸希问小样。
小样皱着眉,一边比划一边跟楚宸希说,“妈咪刚才拿着一张纸,然后那张纸就烧了起来。”
在袁昕雨拿支票给丁乔安的时候,小样当时正全神贯注在画画,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拿了支票给丁乔安,即使看到了,小样也不认识那人是谁。
但丁乔安在车上的时候说过了,她碰到了袁昕雨,即便小样不认识,楚宸希还是猜到了,脸色阴沉得可怕,这种情况算不算现实版的农夫与蛇?还有袁昕雨说的什么?老公?纸张燃烧?那是放了什么东西导致的自燃现象,楚宸希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捂着自己的额头,他还要亲自去走一趟。
楚宸希没有留下来陪着丁乔安,驱车去了袁昕雨的店里。
怒(www.ibxx.com)气冲冲下车,却发现店门紧锁,没有开门,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没有袁昕雨的联系方式,甚至是袁昕雨住哪里他都不知道,因为袁昕雨开店的事情,都是他吩咐n去办妥的。
打了个电话给n,问n有没有袁昕雨的联系方式。
n将联系方式给了楚宸希,多嘴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楚宸希的声音非常的不对劲,那是隐忍的狂躁,差一点点火星就可以燃烧起来的那种。
n都问了,楚宸希自然不会让n闲着,让n跟他一起找袁昕雨。
n也不知道袁昕雨住在哪里,但那手机却是关机的,楚宸希只能用别的途径将袁昕雨的下落找出来。
然而,找到袁昕雨的时候,是在大晚上,而且是在丁家,丁家破产后,这房子就一直没人购买,从而闲置着,楚宸希看到袁昕雨的时候,袁昕雨跟丁乔安一样,中的是同样的一种毒。
也许是她的毒用量不高,又或者是她的身体比丁乔安好,总之,楚宸希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而且,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还沾了点血迹,一看就是遭到了折磨。
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她口中的那个老公又是什么人?没有人知道,楚宸希甩手离去,让袁昕雨自生自灭,现在的她奄奄一息,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东西出来,楚宸希火大。
n也在楚宸希身边,看到袁昕雨那样,最后还是n给医院打了一个救护车的电话,让医院来接她,能不能撑到医院来,那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
找了一个晚上那个臭女人,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这般惨样,楚宸希重新回到楚家大宅,坐在车里面很久,开车窗,在黑暗中烟火的亮光一会暗一会亮。
他刚才好像冲动了一点,袁昕雨死了的话,那就没法再找出那个她所谓的老公了,将口里的烟吐了出来,将烟头扔在了窗外,刚想找n来着,n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人在医院,抢救中。
n说的是谁,不用猜都想得到,楚宸希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却没有将短信发出去,而是打了一个响指,站在暗处的杀手出来了,楚宸希吩咐他待在袁昕雨的旁边,要是利用袁昕雨的人知道袁昕雨没死的话,一定会再来将她杀死的。
楚宸希吩咐完成后,才上楼,先洗了个澡将身上的烟味祛除后,才进了丁乔安的房间。
丁乔安没有醒来,全身插满了管子,还带着氧气罩,才短短的一天,他又看到了那样的丁乔安,说好不让她再受伤的。
白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对他说道:“很多种剧毒在一起,都是从皮肤上渗透进去的。”白南风说完,轻蔑一笑,“看来,还真是预谋已久。”
这句话传入楚宸希耳里,仿佛更加昭显了他的无能一样,预谋已久,呵呵,他还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明明派了保镖去保护丁乔安,却没有想到那人找丁乔安身边的熟人下手,那下一个?又是谁会被利用?
楚宸希就守在丁乔安身边,握着丁乔安冰冷的手,想要捂暖,却怎么也捂不暖。
丁乔安中毒了,楚家人的消息很保密,一点都没有泄露出去,但是,在某间昏暗的房子里,传来了某个阴险的笑声。
Anna的相册摆在了桌子中间,相册面前还放了一杯酒,叶城举起了酒杯,轻抿一口,“Anna,说过给你报仇的,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有些人利用完了,丢了就丢了,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心疼,而且袁昕雨还踩了他的底线,说好了他们的关系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结果袁昕雨还高高兴兴的对着外人宣称他是她的老公,呵呵,如果她不要这么说的话,或者她还能再有一条命。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叶城没有动,只是一口又一口抿着杯子里的红酒。
他身边的女仆将门打开后,一进来,就单膝跪在叶城面前,“属下无能。”
将袁昕雨暗地里解决掉的这种事情,自然用不着叶城动手,所以他交给了自己的女仆办,他都等着捷报了,迎来的却是他的女仆跪在了他面前。
女仆有私心,因为叶城曾经要过袁昕雨,所以在得到叶城说解决掉袁昕雨这命令的时候,她带着袁昕雨去了丁家,丁家没有人,周围也很安静,用来折磨人,谁也不知道,当初叶城身上的怎么来的伤痕,她就怎么还给跟楚家有关人员。
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却忽然被楚宸希给找上门来了,她都还没有玩够,却迫于无奈撤离,临走时候过于慌乱了,导致毒药量没有把握好,所以她一回来就跪在了叶城面前请求叶城的饶恕。
“怎么回事?”叶城的声音冷了下来。
“属下无能,被楚宸希给找来了。”
“所以呢?”叶城的眼眯了起来,楚宸希居然可以找到丁家去,他还准备丁家无人房子又空,也许袁昕雨死在那里半个月一个月的都没人发现,结果楚宸希就找来了,他是不是低估楚宸希了?
“少爷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女人活着。”
女仆没有抬起头来,也不知道叶城此刻正眯着眼睛在看她,良久,等叶城喝下最后一口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他们发现你了?”
“没有。”
“起来吧。”
女仆没敢起来,半蹲在地上,拿起酒瓶给叶城的空杯子倒了一杯酒下去。
叶城没有饮下去,反而跟一个变态一样,将整杯酒朝着女仆的头上倒了下去,女仆瞪大眼睛看着叶城,叶城仿佛乐在其中,又抓起酒瓶,一点一点将那瓶子里的酒,也朝着她的头上倒了下去。
红酒顺着她的头发滴落在地上,她浑身都是红酒的醇香味,叶城将女仆的一缕湿发捻在自己手里,危险的说道,“要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暴露了我,你就切腹去。”
女仆被吓到,良久,才垂下自己的眼眸。
叶城松开了女仆的头发,站了起来,他没有跟袁昕雨见几次面,所以根本就不必担心叶城会发现他,如果楚宸希发现他了,那一定是女仆暴露出来的。
“少爷你要去哪里?”
看着叶城大晚上的要出去,女仆急忙喊了一声。
叶城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仆,眼神阴鸷,“我出去还要跟你报备?”
女仆被吓到又迅速低头,“不是。”
叶城已经利用完了袁昕雨,那现在,他得利用另外一个人啊,曾经在楚宸希楼下见到顾锦皓,跟着顾锦皓来到了这间酒吧,今夜,叶城还是来了这里,上次是白天来,没有进来,这次是晚上,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是多么的劲爆。
有女人将他拦了下来,但全部都被他的眼神给吓跑了,叶城是来找顾锦皓的,不是来享乐的。
顾锦皓在今天跟小样去了一趟海边后,被小样跟楚宸希还有丁乔安的相处模式给打败,还有小样最后的一句话,说什么不让他去找他,伤心,痛心,明明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却搞得好像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