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然后在上面写着话，
‘你这样进来，不怕被发现吗？’
始源王城可是万寒幽的核心大本营，始源神庭的所有强者都在这里，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
哑女没想到无空竟然敢跟她进来这里，胆子真大。
“我敢进来，就不怕被发现。”
无空说道。
在进来始源王城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同样有一个强大的感知结界。
但他能够躲开始源神庭边界的结界，同样也能够躲开这个结界。
结界也不是万能的。
虽然感知结界很难避开，但只要能够知道结界具体是什么类型的，就能够有针对性地进行藏匿气息。
而且无空的空间异能，基本上能够无视除空间结界之外的所有结界。
只要躲开结界，就不怕。
加上万寒幽现在处于虚弱状态，还没有这么多闲心思来时时刻刻关注始源王城的每一个角落。
‘你现在要做什么？’
哑女在本子上继续写着。
“先看看，你能接触万寒幽、打探到他的一些能力方面的事情吗？”无空低声问道。
始源神庭的秘密都是无关紧要的。
真正需要了解的，是万寒幽本身的力量！
尤其是当初万寒幽拿神圣帝国十万将士的性命来要挟、以及利用永夜城八十万人的力量为自己分担伤害。
这种能力神圣帝国现在至今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
而如果不能知道万寒幽这个能力的本质，那他们神圣帝国也就始终没办法找到打败万寒幽的办法！
‘不能。’哑女写道，‘之前我还能接触万寒幽，但现在他已经闭关了，我只能和他的贴身侍女接触。’
虽然她代表了死亡之地，但真的要论起来，她的身份地位可不配和万寒幽平视而坐。
只不过刚开始她被派下来后，万寒幽需要让始源神族的人重视哑女，所以才会亲自和她见几次面。
达到效果后，万寒幽自然就不亲自接见这个“工具人”了。
“贴身侍女也行，把她叫过来。”
贴身侍女更好。
直接接触万寒幽的话，很危险！
虽然万寒幽现在处于虚弱状态，但在始源王城他有领域加成，在领域内，万寒幽几乎是无敌的。
相对来说，贴身侍女反而更好动手。
她没有万寒幽那么危险，但同时也知道万寒幽的很多东西。
往往很多东西都不是从本人身上找到的破绽的，而是从他身边的人寻找弱点。
‘我没办法直接让她来，以前都是她来找我转达万寒幽的指示，我从来没有找她。’哑女写道，
‘我这次回来后，她明天应该就会来了。’
无空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太反常的话很容易引起怀疑。
“那就等到明天再动手。”无空说道，末了他又补充一句，
“我随时都在，可以观察到你的一举一动，我希望你是真心想和我合作，而不是表里不一。”
哑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表达什么。
随后，无空便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原地，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离开后不久，就有两个侍女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桶热水，
“使者大人，到时间洗澡了，我们给您倒洗澡水。”
侍女的动作很是干净利落，三两下就在一个巨大的浴盆中帮哑女放好了热水，还往里面加了一些乳白色的牛奶，然后撒上一点花瓣。
随后，两个侍女便帮哑女宽衣解带，伺候她沐浴，热气氤氲升腾。
……
温泉之中。
万寒幽双手撑开，靠在背后的石壁上，闭着眼睛，感受着热水的温暖。
清寒则是在一旁伺候着他，双手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万寒幽的后背。
“重新拥有身体的感觉真不错……可以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万寒幽发出一声感叹，握紧拳头，力量却有些虚弱，
“就是这具人工造出来的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了我的力量。”
“我需要一具真正的身体来承载我的灵魂！”
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体，终究是很不舒服。
而且也没办法完全契合他的灵魂！
“清寒愿意为神王献出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清寒微微低头，主动说道。
她生来就是为了服侍万寒幽，愿意为万寒幽付出一切。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没有半点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