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寒花了好久才让陶允姜恢复正常。</p>
“你为什么有闲工夫，跑到这里亲自拉起来一个帮派呢？”</p>
陶允姜有些好奇。</p>
她觉得方未寒肯定不是那种做事没有目的的人，但是一时间也没想到他究竟是要干什么。</p>
于是方未寒把那天自己是如何被纪刚打劫，又如何跟着他一路回到外城区的事情向陶允姜复述了一遍。</p>
“事情就是这样了。”</p>
方未寒说道。</p>
“宋家帮……还有那宋神医，他们在哪？”</p>
陶允姜提着祈苍剑，剑刃发出清锐的铮鸣声，彰显着主人心中的怒火。</p>
“竟然把索厄当做治病的药物出售，去骗穷苦百姓的救命钱，真当是罪无可赦！”</p>
她的声音森寒无比。</p>
方未寒先按住了她的肩膀，稍稍宽慰了句。</p>
“你先别着急，我这次拉你过来正是要商量这件事情。”</p>
“仅仅只是杀了那个姓宋的败类医生还不够，我们必须一劳永逸地解决这片外城区的问题，否则百姓永无宁日。”</p>
他转过身去，目光悠远，仿佛透过院墙般地看向了这肮脏拥挤的外城街道。</p>
“有人和我们一样，都生活在长明城中。”</p>
“我们作为人活着，他们却在努力去成为人。”</p>
“我手中没有太多的力量，也改变不了上面人的心思，只能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暂时性地为他们做些什么。”</p>
方未寒轻声开口道。</p>
“建立一个帮派，重新划定外城区的阶级……听起来很荒谬，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p>
“这是长明的外城区，与内城迥乎不同，它有着自己的发展逻辑，如果不能用一场激烈的变革去推翻整个逻辑体系，那我们就只能将这片区域的统治者取而代之。”</p>
“法治失效的情况下，至少我……和我挑选的人，还保留着人治的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