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延维回来,芙蕖就例行给他做心理治疗。
依旧在白延维的书房。
“白先生,首先你需要对性冷淡和性知识有正确的认识。”
白延维点了点头,“嗯。”
……
芙蕖给他科普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
“白先生,你有没有感觉不像以前那样厌恶?”
“应该有一点吧。”白延维没有任何感觉,他只觉得宋医生的声音很好听,听她讲话好像疲劳都少了不少。
看来心理治疗还是有效的。
“有一点?”白延维这样说怕只是好听的吧,她刚刚说的一大堆他怕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白先生,其实你父亲……”
芙蕖又讲了一堆白延维父亲出轨,与他自身是没有关系的。只要他自己对婚姻、恋爱与性行为保持正确的态度即可等等。
芙蕖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白先生,你现在可有什么感觉?”
“确实释怀了一些。”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他确实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
芙蕖见白延维语气挺认真,终于开心了点,至少证明今天她做的不是无用功。
“那就好,今天的心理疏导就到此结束吧。”可累死她了。
“好,那我们下楼吧。”白延维道。
白延维一上桌,就感觉今天的菜色有些怪怪的,哪儿奇怪又说不上来。
“延维,你愣住干啥?快吃啊。吃完再送芙蕖回家。”周淑芬看着她傻不愣登的孙子。
白延维“嗯”了一声就开始动筷。
刚吃没几口,孙阿姨就端了一碗汤过来。
“少爷,这是我根据宋医生的食谱专门为你熬的汤,你趁热喝。”孙阿姨把汤放在白延维身前的桌面上,还叮嘱道。
白延维看了一眼这碗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熬出来的汤,又看了一眼芙蕖。
芙蕖觉察到某人的视线,咽下嘴里的食物,看着白延维笑眯眯道:“白先生,食疗,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和孙阿姨的好意。”
周淑芬附和道:“延维,快喝了。又不是什么苦药,喝碗汤还东看西看的。”
被桌上的两个人看着,白延维觉得压力山大,他又没说不喝,就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而已。
白延维端着碗几口就喝完了那碗汤,倒也不难喝。
吃完饭,没再让周淑芬提醒,白延维就主动送芙蕖回家了。
白延维开着车,今日天气不冷不热,车里也没开空调,可莫名地白延维现在竟然觉得有些热。
芙蕖听着白延维呼吸竟然有些急促,见他额头上竟然还有些虚汗。
看来今天补得有点多啊。
“白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些热,宋医生介意我开一下空调吗?”白延维忍耐着。
“当然不介意。”这一碗汤就已经这效果了,看来白延维这病估计治不了多久能好。
芙蕖又故意说:“白先生若是真有其他不适,可以和我说,毕竟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为你治病是应该的。”
“好。”白延维应着,他感受着车里多出来的冷风,终于好受了些。
白延维继续开车。
芙蕖有些冷,止不住搓了搓手臂,白延维这是有多热啊,温度打这么低。
白延维发现了芙蕖的动作,恰好又遇见红灯,他停下车,拿过上次那一条没有盖在芙蕖身上的毯子递给她。
“宋医生,如果你觉得冷,可以披一下,这条毯子是干净的。”
芙蕖接过毯子披在身上,“谢谢。”
终于不冷了。
白延维送了芙蕖回家,就忙回家洗了个冷水澡。
终于压制住了无端来的燥热。
晚上,白延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想起来莫不是因为那碗汤的原因。
原来食疗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芙蕖看见对面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白延维。
这是,感冒了?
“白先生感冒了?”
“可能是有一点。”白延维有些头晕。
“白先生还是好好保重身体的好。”这个世界的臭长虫身体这么差吗?最近这天气也不容易感冒啊。
白延维听出了宋医生语气里的一丝丝嘲讽,宋医生这几天一直都是公事公办,对他也是客气有礼而已,没想到……
他没回复什么,他只是昨晚洗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从头洗到尾,再加上没吹干头发。
“白先生在这等一等,我先出去一下。”芙蕖暗自想,难道看似健壮的白延维,其实有一个弱鸡的内核吗?
白延维点了点他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