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黄莺逛完街,白竹便把之前约好的看电影的安排临时取消了,黄莺知道她有事就自己先回了学校。
辞别了黄莺以后,白竹便去了木家,她也算是木家的干儿媳妇,出入木家明显比过去自在了很多。
正在院子里撸小狗狗的木相思以为竹子姐姐是来给她补数学的,因为玩儿小狗狗而产生的好心情随之烟消云散了。
看到小姑娘那皱巴巴的小脸,白竹便笑着打趣:“思思,瞧把你给吓的,放心吧我不是来检查你功课的,我是找你嫂嫂的。”
一听不是来给自己补习数学的,木相思瞬间眉目舒展,笑靥如花:“嫂嫂一早就去学校了,她说今晚他们戏剧社去你们学校演出呢,到时候我也要跟着哥哥过去看。”
旋即,白竹便随着木相思去里头跟长辈们打招呼。
叶婉容留白竹在家吃饭被她婉言谢绝了。
从宣徽堂出来,白竹就乘公交车去了师范大学。
这会儿林四月正跟社团的小伙伴们在排演呢。
差不多吃午饭的时候他们才各自散开。
下楼就看到白竹在那等自己,林四月便飞快的跑了过去:“竹子,你等多久了?”
白竹笑道:“也就等了一会儿,午饭你在学校吃还是回家吃?”
林四月玩笑道:“当然是你请我吃了。”
白竹却摇头:“我比你穷,还是你请我吧。对了我还没吃过你们学校食堂的饭菜呢,让我尝尝你们学校食堂的跟我们那的比咋样。”
林四月痛快的说:“没问题啊,你等我会儿,我去教室拿饭盒。”
这会儿的大学生上学学校不收各种费用,还给学生发生活补助啥的。
大部分时间林四月都不在学校吃午饭,上头发的各种票什么的被她另做他用了。
林四月去教室拿了自己的饭盒,然后去食堂打了两份菜,两份饭。
菜是芸豆和土豆炖在一起的,没有肉,油花儿也看不见,不过炖的很烂乎。
主食是馒头。
两份菜把饭盒盛的满满当当,林四月又买了四个馒头。
虽然食堂有的是地方坐,林四月还是带着白竹去到一个很僻静的地方一边吃一边说悄悄话。
吃了两口芸豆炖土豆白竹便直皱眉:“你们学校食堂的师傅比我们那的还小气呢,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啊。还好你不是天天吃食堂,要不我真担心你好不容易长的那点肉又没了,又变化过去那根小豆芽菜了。”
林四月指了指自己的胸,笑着说:“就算我再跟过去那么瘦肯定也不会像豆芽菜了。”
白竹看到林四月手指的那个点,忍不住嗔笑她:“你真也不嫌害臊。”
林四月大咧咧的一笑:“在你面前我害个毛线臊啊。”
两姐妹说笑了一会儿,白竹才跟林四月言归正传:“今天上午胡巧慧特意去学校找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白竹把胡巧慧说的那些简单的跟林四月学了学,然后语带嫌恶的说:“胡巧慧啥时候变成这样了?搬弄是非,跟农村那些长舌娘们有啥区别啊?”
林四月的脸上也略过了一抹厌恶的表情:“咱们跟她的友情也就点到为止了,不是说不来往了,反正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是不可能了。原先咱们三个女生其实属巧慧的最高,人家是省城人啊,哪怕家境不太好,但人家户口在城里就是很骄傲啊。她嫁的也是有城市户口的。才几年的时间咱们三个的身份好像换了个个儿。曾经最低的我反而混的最好,你也比巧慧要好了,她心里头就不平衡了。”
白竹仔细的揣摩了一下林四月的分析很是赞同:“她心里头不平衡我能理解,可她上窜小腿的跟个小丑似得看着就让人恶心。”
俩人一起吃了午饭后,林四月稍微休息了下就继续跟小伙伴们排演,白竹则回了她的学校。
晚上六点,林四月和整个戏剧社便乘公交车去了山大。
那边戏剧社主要负责人已经在门口迎了,一行人被迎进了学校的礼堂。
晚上七点表演正式开始。
木天佑带着木相思早早的过来了,白竹引着他们朝学校里头去。
看到木天佑又背着相机,白竹便笑着吐槽:“胶卷不便宜你省着点用,接下来月月还有好几场演出呢。”
木天佑闷闷的说:“胶卷用没了再买。”
晚上七点演出准时开始,大幕拉开,师大戏剧社的社长王大光先站在小舞台上跟台下看演出的兄弟大学的同学们说了些开场白,其实就是些场面话。
旋即,演出便开始了。
师大戏剧社排演的这一幕戏剧主要是讲的是一对知青情侣一起下乡,然后相互扶持,一边适应农村生活一边跟一些打女知青主意的当地人斗智斗勇的故事。
台下看戏的有不少人是下乡当过知青的,他们从这个故事里找到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