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将针插在线团上,再把线收入一方小木盒,起身拿着药酒便向陈墨走来。</p>
“试试吧。”她打开小酒坛,取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蘸湿,把陈墨袖上的衣服先扒上去,用毛巾药酒在上面慢慢擦拭。</p>
阵阵清凉感透过皮肤涌入更深层,陈墨对于肉身早已感知入微。</p>
他能察觉到这药酒究竟有没有效果,有,但并不是治病,而是在镇痛。</p>
若有跌打损伤涂抹这药酒,虽没有任何疗效,却能够明显减轻痛苦。</p>
也难怪那位马神医的跌打酒名声如此之好,不是每人都能像自己一样清楚觉察身体情况。</p>
就算能察觉出来,大多数人对此也没有办法。</p>
祝牛集内大多数背夫力巴身体上的毛病,根本不是病,纯粹就是常年讨苦力导致的劳损。</p>
这病没法治,最好是歇着,可一家老小还等着米下锅,他们哪里敢歇。</p>
歇一天那就是在坐吃山空,有家有业的力巴,是绝舍不得如此做。</p>
涂些药酒骗骗身子,不疼就够了。</p>
趁着年轻能多挣几個子,以后回乡能置上几亩地才是大事。</p>
只有那些光棍汉才敢说干就干,说歇就歇,甚至连干一天歇两天的人都有。</p>
“这效果确实不错,起码不疼了。”感受着双臂的清凉,陈墨开口道。</p>
“那就好!”听到自己买来的药酒真发挥了效果,她不禁绽开笑颜。</p>
“你睡了快一天,现在饿了吧,我去收拾收拾给你做饭。”她收好药酒,又扭身把没做好的衣物先收起来,这才去厨房忙活。</p>
陈墨则不急不慢的打开桌上信件,早在他刚来此地安顿好后不过两三日,他就给自己义父寄出这封信件。</p>
除了一些祝好的闲话,以及告诉他自己已经在祝牛集安稳上任外,主要就是问他,如果那位盐运司总司主刘明桥不聪明,自己要不要提前做准备。</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