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老朽侄女要生了,几位小兄弟可否帮忙去把村里的稳婆找来?”年老眯了眯眼,温和说道。
“这……”老七目光一凝,本只是一句客套,不想年老还真提出要帮忙,还是这种忙。
看着老七一脸难色,年老说道:“怎么,难道有问题?只是劳烦几位把稳婆请来,这并不难吧?”
“难是不难,如果真是年先生侄女要生,别说就在村里,就算要到外面城里去请,我等也是在所不辞,可此女……”
老七目光闪烁,思量着这并非见不得人的事,便道:“不瞒先生,我们兄弟远道而来,看望结拜大哥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就是拿下此女。”
“哦?”年老眼眸一眯,淡淡道:“不过一名普通农妇,何以让诸位劳师动众前来,还要赶尽杀绝,这事可不像是正道所为。”
“先生有所不知,此女可不是普通农妇,而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公主,若只是如此,她既已金盆洗手嫁与大哥,并隐退江湖,我等也可既往不咎,可她腹中怀的是魔胎,魔胎出世,乃苍生大劫,为了天下苍生,我等不得不如此。”老六开口说道。
老七笑着道:“大是大非,年先生肯定比我们这些粗人更加清楚,为了天下苍生,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呵呵呵。”年老忽然笑了,忽然大怒:“狗屁的天下苍生!欺负一个弱流女子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老朽读了那么多书,可没有哪一本圣贤书上有写杀死一个孕妇就可以拯救苍生,亏得你们一个个还是大男人,居然说出如此狗屁不通的话,老朽都替尔等脸红!”
“你……先生也是读书人,岂可满口污言秽语!”老六满脸憋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老朽读了很多书,懂得很多道理,但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读书人,老朽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乡野村夫,教了几个不成器的学生罢了,要说污言秽语肯定比你们精通,要从老朽这里听到满嘴的之乎者也,却是找错人了,老朽不但喜欢骂人,还喜欢打人,专门打不听话的畜生。”年老笑呵呵道,说得四人满脸通红。
“年先生,你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还是留点口德才好。”老七冷声说道,脚步微动。
“口德就是像你们这样一边满口仁义道德,一边却做着人神共愤的恶事么?那老朽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口德。”年老一脸讽刺,手中戒尺蠢蠢欲动。
“看来年先生是执意要为虎作伥了?”老七阴沉沉道。
“老朽前天丢了十两银子,是隔壁张三偷的,昨天夜里张三家遭贼了,偷来的十两银子不翼而飞,于是张三满大街地敲锣打鼓,大喊着:‘抓贼了!抓贼了!’”年老慢悠悠地说道,那模仿张三喊抓贼的声音当着有声有色,仿佛真有其事。
“你……混账!”老七气的差点吐血,这老匹夫讽刺人的功夫绝对已经登峰造极,举世无敌。
这时,老九忽然开口说道:“先生,在下知道这么做很不对,但事关重大,哪怕背负再多骂名,也好过他日苍生蒙难,所以,这魔胎万万不能留,如果先生肯行个方便,在下承诺,再不为难此女丝毫。”
“老九!”老六、老七急忙出声喝止。
“六哥,七哥,这次就听我的吧,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只要除掉魔胎就可以了,她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大嫂,难道留她一命都不可以吗?”老九罕见地坚持道。
唉!老八重重叹口气,老六老七也沉默了。
老九看向年老:“先生,望您成全。”
“呵呵,老朽本以为都是一群没了良心的狼,没想到还有一点良知未泯的在。”
年老宽慰地一笑,却是摇头道:“不过,这事老朽恕难从命,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既然来到这世间,就有生存的权力,任何人都不得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他的生命,老朽若是放任,那些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
“先生……”
“老九!”老七打断他的话,冷漠地道:“既然年先生执迷不悟,眼里根本没有苍生,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年先生,你要保她母子,在下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有这个实力。”
话音落下,老七已是骤然冲出,剑出长空,月光之下,镀上了一层银白。
“世间污浊,老朽隐居于此就是因为此地纯净无二,如此仙境,老朽决不允许它沾染一丝一毫的浊气。”年老神情一肃,手握戒尺的他乃当之无愧的严师。
不听话,那就打。
宗师,不听话,一样打!
……
邱明家。
事实上,哪还有什么家,五名王级高手的战斗,就算是铜墙铁壁都能粉碎,何况都是些木桩土墙的房屋,早已成为废墟。
空中,一道道影子交错而过,剑光闪影,凌厉的剑气肆虐着这片天地,在夜空里格外梦幻,但那恐怖的威势,无人敢靠近半步。
砰!
一道声音轰然倒飞而出,撞在一座墙壁上,直接撞出了一个大窟窿,尘土飞扬。
咻!
数道剑光划过,衣裳破裂,殷红的血液浸染了伤口,邱明却是面不改色,赤龙剑一个扫荡将两把杀来的剑荡开,一个直刺,如同闪电一般直击李宁咽喉。
“来的好!”李宁丝毫不慌,手腕一旋,白鹤剑往上一挑,将赤龙剑挑偏,双腿顺势横扫而出,光是气劲就让人头皮发麻。
到了这种境界,全身每一处都是致命的武器,普通高手基本触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