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利特显然一直惦记着这场对决和胜利后的回报,当天下午,把凯美林和江北叫去了自己的大帐,普勒希思也在场。
厚实的帐布遮住了阳光,大帐一角的烛台上燃着煤油灯,光线依旧暗淡。
安德利特坐在那张大桌子后面,暗灰色的双眸扫了眼凯美林和江北,最终锁定在前者身上,开门见山地说:“叫你们过来没别的事,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想要的东西会不会突然飞走。”
“将军,你想要的东西一直在,我们之间的分歧也该有个了结了,这是为大营的共同利益着想。”
相比于胜负,凯美林更关注另一件事。
“但我不希望有人在对决中受伤,我们不是敌人,不值得。”
“我们的武器会裹上厚牛皮,没人受伤不敢保证,但至少不会有牧师受重伤。”
普勒希思把话接了过去,又看着江北笑起来。
“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我看到有人在玩一些大木棍,好像准备冲击步兵的阵型,不巧的是我挑选了四十名武器专精的战士,准备速战速决,不知道现在告诉你们还来不来得及。”
“我还以为你会傲慢到不关注我们,”普勒希思冷酷的形象在江北心里彻底崩塌,这就是个长着刀疤脸的碎嘴子,“没想到还是去偷看了。”
“不小心看到的,”普勒希思耸了耸肩,“你们闹出的动静太大,我还以为风险公司的地精们跑到林子里来伐木,所以派人去偷瞄了一眼。”
“如何避免士兵受伤,我这里有个办法,”江北没理普勒希思的调侃,看着安德利特说,“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兴趣听听?”
“什么办法?”安德利特都看过来。
“关键在于怎么定胜负,”江北淡淡地说,“在校练场硬拼一场,直到一方全倒下,没人受伤不可能,不如换个复杂些的玩法,两支队伍各扛一面旗帜,然后各自建立营地,冲跨对方的营地,拿到对方的旗帜就算赢,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接受?”
最后这句话,江北是对普勒希思说的。
“你们把旗帜插到山顶上,或者海里,还怎么打?”普勒希思的思维比看起来要敏锐,反问道。
“所以你是不敢咯?”江北笑着问。
“我没问题,反正你们不可能夺到我们的旗帜,”普勒希思针锋相对地笑了笑,“只要你不把旗帜藏起来,不管插在哪里,我都有办法拿到。”
“藏旗算我输。”江北淡淡地说。
“谁给你的自信,这么狂妄?”普勒希思冷笑着问。
“你。”江北直视着普勒希思。
普勒希思回瞪江北,但在江北明亮的目光下,他这个战士反而怯懦了,错开视线,笑起来,“你这个牧师倒挺有意思,等明天我揍扁你,说不定会请你喝一杯。”
“这个办法我认为很好,”凯美林说,“可以降低士兵们的敌意,也很有意思,将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