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江北点点头,“抱歉,军士长,没认你出来。”
“没关系,”普勒希思又打量了一眼众牧师,“我先申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我对安德利特将军和凯美林的矛盾没兴趣,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营属于联盟,永远是个整体,因为一场无关紧要的胜负,付出太大的代价,不值得。”
“你的忠告我收到了,”江北微微颔首,“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认为我率领的牧师,能不能战胜你率领的同等数量的士兵?”
“年轻是件好事,”普勒希思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幼稚不是。”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江北笑了笑,“但我还是想纠正你一个观点,你印象中的牧师,未必就是最好的牧师,我会向你证明这点。”
“好自为之。”普勒希思重新审视了一眼江北,丢下四个字,转身离开了。
江北目送普勒希思走远,转头面向牧师的队列,“你们都看到了,普勒希思表现出来的是种源自内心的傲慢,代表的也是那些士兵的想法,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牧师,应该治疗他们,其它都是多余的。”
江北刷完一波仇恨,又开始画大饼,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画大饼了。
“当然,我们确实该治疗他们,但要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而不是他们认为的方式,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尊重。”
“我们要让那些人认识到,真正幼稚的人是他们,要让他们以后碰到我们,要真诚的问候,真诚的感谢。”
“想做到这点,只有打败他们。”
“明白了么?”
来大营以后,众牧师受尽了窝囊气,想象着那种处处受人尊重的情景,又被撩拨得心潮澎湃起来,齐声回应,“明白了!”
“好,训练开始!”江北手向下一挥。
身上增添了一副沉重的铠甲,训练强度明显提高了许多,但有前半个月的训练做铺垫,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江北没急于抛出设想的钢龟战术,一是接受新鲜事物需要过程,二是用何种长柄武器和怎么拍布阵型,他还没有彻底想好,这个问题也比较复杂,需要深思熟虑才能得出最好的结论。
凯美林很快哭笑不得地发现,帐下的牧师穿上了亮灿灿的铠甲,这就像战士穿上布衣作战,已经偏离了自身的定位,但对江北的领导能力已经建立了初步信任,索性看他到底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训练一天天进行,不知不觉,又是十天过去,牧师们渐渐适应了铠甲的重量,江北经过思考,具体的武器和阵型也已经出炉,眼见距离和安德利特约定的挑战还不到一周,决定加入到训练中。
这天上午,江北没让众牧师在校练场训练,而是带队行进到校练场旁边的林地里。
昨天江北已经让佩德罗帮忙,带士兵伐树清出一片空地,伐倒的树木选择合适的削去枝桠,刨掉树皮,做成了碗口粗细三四米长的粗木棍,不过没说做什么用。
木棍有十根,堆在空地中央,江北带众人走过去,问:“你们先猜猜看,这些木棍是做什么用的?”
“搭木屋用的梁柱?”
“扎木筏用的?”
“马棚的围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