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眼下虽然被他压住了,但治标不治本,时间一长肯定还要生事,训练也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想了想,让众人列成了队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不服我,我退一步,今天训练到此为止,你们不是想联合起来反抗我么?现在就回去想主意,能让我束手无策,算你们有本事,奈何不了我,就乖乖训练,别再出幺蛾子!”
一众牧师累得要死要活,满心怨气,江北的声音落下,默默无声地解散,回了大营。
“老师,”爱德华看着众牧师沉默的背影,担忧地问,“你让这些人联合起来反抗你,会不会太冒险?”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江北笑道,“你不清楚这些人的心理,他们怨气深,归根结底是因为不认可我,觉得自己能把局面翻过来,我给他们机会,再一举打服他们,这些人绝了翻身的念想,就会适应着去听我的,人都是这样,不挨耳光不知道脸疼,一个字,贱。”
爱德华听得一知半解,说:“他们这么多人,老师你只有一个人,再加上我也才两个,他们真联合起来了,我怕咱们对付不了。”
“人多顶个屁用,权力在我手里,压也压死他们了,”江北挥了下手中的军鞭,“咱们回去,看这些人能想出什么办法。”
……
众牧师回到大营,没有回各自的营帐,而是聚集到一个营帐里,商议反抗江北的对策。
“这个牧师太气人了,来大营还不满一个月,就来欺负我们。”
“不叫气人,叫可恨,一个新兵,凭什么来管我们,还下手这么狠!”
“还有那些训练,以前连听都没听过!”
“他让爱德华当队长,爱德华哪有这个资格,无非就是叫他老师,这是任人唯亲!”
……
一群人挤在大帐里“嗡嗡”议论,越说越气愤,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帕加拉索身上。
一位牧师说:“帕加拉索,我们以前就爱听你的,现在也听你的,你说说怎么办?”
“对,对,”其他牧师也附和道,“帕加拉索,你最有主意了,想个办法。”
“既然你们都愿意听我的,那我就出个主意,”帕加拉索挨了鞭打,虽然经过治疗,已经没有大碍,但当众被抽脸的怒气还窝在胸口,指着一名牧师说:“艾伦,你去外面看着,小心被人偷听。”
众牧师暗暗点头,觉得果然还是帕加拉索心思缜密,他们就没考虑到防人偷听。
叫艾伦的牧师出去放风后,帕加拉索继续说:“刚才你们议论时,我就想过了,这个混蛋敢让咱们联合起来反抗他,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安德利特将军任命的督查官,手上有权力,咱们想翻过来,也得从这方面入手。
明天,大家都呆在营帐里睡觉,谁也不出去,这个混蛋过来了,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谁也不准听他的,无非就是挨几鞭子的事,只要顶过去,他就拿咱们没办法。”
普拉克刚挨过江北的折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想的要多一些,说:“这个办法不错,但那个混蛋心肠特别毒,我怕他打得太狠。”
“他敢下狠手,咱们就合起伙来把他绑了,押到凯美林牧师那里,告他恶意惩罚牧师。”
帕加拉索哼了一声。
“大营里就这么多牧师,只要咱们团结在一起,凯美林牧师不可能站在他那边,而且这属于激起士兵哗变,是重罪,闹到安德利特将军那里,绝对有他受的。”
众人讨论了一阵,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定下来,各自回了营帐,摩拳擦掌地等待明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