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荆源并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悲喜。
占卜师就过来要求荆源必须把荆溪养在巫师塔下。
按照占卜师的说法,百分之百的光明体,才是巫师塔最好的滋养之源,也是保住这个星域最后一点光明的根本。
荆源和越溪商量后,不得不答应了这件事。
虽然在巫师塔里不能出来,无法见到外面的世界,但是若是以此稳固这星域的光明出一份力,他们认了。
这也是越溪为啥死活都不答应他把荆戈再次送去祭祀的原因。
一共俩儿子,你说都这么葬送了,挖她的心了。
.....
巫师塔内,一个苍白的少年看起来羸弱不堪。
他每天靠着喝营养液度日,看不到外面的光线。
空荡荡的塔底除了他,就还有一个常年给他送营养液的老仆人。
三年前,越溪还会经常下来看他。
最少一个月,有时候一周,她都会来。
而这三年,除了这个老仆人,越溪再也没来过。
他问了老仆人几次,老仆人都没回答他,他是个聋哑老仆,几乎无法交流。
荆溪很是失望。
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三年,他对着墙壁说了几万句话,可是没人回答他,他好想念越溪,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他没有好的体力,根本也没有从这里冲出去的能力。
何况,门口还有铁锁把门,他过的本就是牢狱的生活。
少年的眼神渐渐地绝望。
他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
三年后的荆戈从大树下走了出来。
现在的他浑身气质都翻了个样。
大树下那个院落里的书籍被他读完了,珍珠他们三个人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不是他们看的快就忘的快,而他记得牢,才会走的远。
鸢罗去世了。
在一个极其祥和的晚上。
她没有给他们留下过多的话,三年内,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以后他们如何,都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随着鸢罗的离开,这个小院落也随之消失了,化作了一个圆圆的珠子,跌落在他们四个人的面前。
另外三个人都没捡,同时把目光看向荆戈。
荆戈很自然地捡了起来。
他仔细地看着这个像着眼泪的一颗珠子,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后,他默然地把珠子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走吧,我们该走了。”他大踏步地往森林外走去。
另外三个人自觉地跟上了他。
三年后的他们,身高都长了不少。
荆戈的身高接近了一米九。
吕灰灰比他矮那么一丢丢。
珍珠和玛瑙都是女孩,看起来还是那么苗条纤细。
....
大海翻滚着波涛。
在荆戈的记忆里,当初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波涛,似乎自己真的是从一条河水里游过来的。
“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要如何走?”吕灰灰提出了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