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楼伙计也不敢阻拦只好下去喊掌柜的了。
而其他房间的客人听到这里的响动之后只是伸出头瞧了一眼后便又缩了回去,王成周平日里便壮着李景隆没少作威作福,不少人可都想看他倒霉的。
那掌柜的很快便随伙计上来了。
那掌柜不惑之年的年纪,疾步上来后走到朱高煦身边道:“郡王殿下,郡王殿下...别打了,别打了...再大就得出人命了...”
朱高煦气势不减,依旧急吼吼的一脚一脚的踢在王成周身上,嘴里喊道:“秦光远是我兄弟,你竟敢欺负到他头上来。”
这时的王成周已经说不上话来,连求饶都喊不出来了,再打下去,王成周的小命恐怕就得一命呜呼了。
酒楼的掌柜和伙计都已经是跪下磕头了都没能拦得住朱高煦。
就在此时,从较远处的一雅间之中走出一衣着华贵之人,在这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同行的同伴。
“国公,打人之人很像高阳郡王。”
那人仔细瞧了一眼后,便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朱高煦。
朱高煦转眼一瞧,道:“舅父啊?你也在此喝酒?”
酒楼掌柜和伙计转而拜道:“国公。”
被唤作国公之人正是徐辉祖,是赫赫声名的徐达长子,袭徐达魏国公之爵位。
徐辉祖黑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高煦不屑的笑了笑道:“甥儿在此喝酒,他们非得说甥儿抢了他的雅间,还想动手打甥儿。”
事情究竟是如何,酒楼掌柜也不敢多言。
徐辉祖压低声音道:“你可知你没为先皇守灵,京师之中已有不少非议了,你又在此殴打于人还嫌你身上的非议不多吗?”
朱高煦不屑的道:“舅父,此事便不劳你费心了,甥儿会处置好此事的。”
徐辉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燕王有你这逆子迟早得被气死,你若还认本公这个舅父便先乖乖回王府待着,莫要再出来到处生事。”
朱高煦张了张嘴,才道:“回去就回去!”
朱高煦从这里出去之后便直接回了燕王府邸,他急切的想要把这里的事情告知秦光远知晓。
回了燕王府邸便大嗓门的喊道:“光远,光远...”
秦光远此时正躺在花园之中的躺椅之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呢,有精无力的随便回了句,“这儿呢!”
朱高煦循着声音快步跑过去道:“你猜我今日见到谁了?”
刚开始秦光远还有些爱答不理,随后像是反应过什么来似的,马上坐起来道:“王成周不会是撞到你刀口之上了?”
本来朱高煦还满怀欣喜的准备与秦光远述说一下他的威风呢,被秦光远轻轻松松的猜出来,他立马便觉着没甚意思了,往秦光远的躺椅上一坐便一五一十的讲了在酒楼之中发生的事情。
秦光远无语的抚头,朝朱高煦竖起了大拇指,道:“二王子,够牛。”
王成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朱高煦动手打了他,也不过就只是纨绔之间的争斗罢了,名声是不好听了些,对朱高煦也并没多大影响。
那王成周也是傻,惹谁不好偏得惹到了朱高煦。
秦光远高兴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道:“二王子你刚刚说,魏国公要亲自来处置此事?”
“对啊,若不是舅父今日便成了那王成周的忌日,你信不?即便是我今日真就把王成周打死了,李景隆都不敢多为难与我?我那舅父与皇爷爷一样从来就没看上我,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朱高煦满怀不屑的道:“他是母妃兄长,我若不是看在母妃面子上根本就懒得喊他声舅父!”
徐辉祖可是忠臣良将,据史书记载,朱棣在打进应天府称帝后徐辉祖便从没对他行过君臣之礼,自然是把朱棣气得不轻,若不是徐达对朱棣有恩,徐辉祖早就被朱棣杀了。
秦光远有些担忧的道:“魏国公若说亲自处理此事对二王子恐不利,二王子当早作应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