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p>
周青看着展开的众心妙行之书上，空空如也，只有山云半卷，积在四下。</p>
山道上的寒气越来越重了，和天上的冷月一映，俱是一片霜色，让人如置身于冰壶中。</p>
看着书，他心里出奇地平静。</p>
张源本来立在一侧，手捧书册，身后花蕊翻开在新叶上，风吹后，飘飘摇摇。</p>
他目中余光瞥到众心妙行之书上，看到一片空白，先一怔，怀疑自己看错了，闭上眼再睁开，又一看，还是空白。</p>
张源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p>
这些天，他跟着周青，不断见对方在“法”道上和人文斗，已发现有一种不可思议。可现在，众心妙行之书的一页空白，直接把这种不可思议推到了顶点。</p>
难道众心妙行之书上也会“题”穷？这周青到底一共答出了多少题啊。</p>
愣了一会，张源才反应过来，他理了理头绪，在手中书册上又追加了一页自己对周青的评价。</p>
“大功告成。”</p>
周青深吸一口气，眸子中光彩渐盛，他袖子一挥，站起身来，和张源打了个招呼，跳下高台，顺着山道，往上走。</p>
山道上，青石板路云洗一般，不见杂色，踩在上面，只有天上的月色倾洒，不闻声音。</p>
披着一缕缕垂下的冷光，他一边走，一边整理这些天在“法”道路上的收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