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个寨子已经拿下。”密林前,一个穿戴铁甲的军将半跪着在一人身前。
“很好,辛苦赵校尉了。”这人站起身来,看着远处已经燃起的大火,对着左右亲兵说道,“这狗贼,居然妄言抗拒,不识我大成天命,本将军,受成候委以重托,讨取荆郡南北,大兵所致,无不臣服,此贼,往日便不曾安分,如今,自以为据有要险就能抵挡本将军上万大军!”
“大将军英明。”王河说完,就有部下应和着。
“程校尉,你带人传下本将军命令,再有不降者,全部斩杀,我倒要看看,一帮贼头,那个还敢这么硬气。”王河咬着牙齿,满脸狰狞之色。
对于他们这些贼头而言,其实谈不上忠诚于朝廷,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王河这么快投靠成候,其实还是看在成军和定南军扫荡江南之迅猛手段了。无有敌手,各地官兵纷纷溃败,如果这样的话,还谈不上什么,关键是楚州一战,李继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重兵防守的楚州城了,你说其他地方丢了,距离大家都很远,谁也看不见,可楚州却是近在咫尺之间,之前官兵调集于楚州,就拿附近不少贼头开刀,那个敢跳起来?
这是对于所有贼头最直接的威慑力,那个时候,王河都不知道在哪里趴着呢,那段日子,他就往深山老林跑,生怕官兵追过来。结果呢,李继轻取楚州城,上万官兵束手就擒,成军才损失多少?
等到成军使者过来,要收编他,王河毫不犹豫就听从了,听说还有其他几路贼头投诚呢,不是校尉军职就是任了个杂号将军,只是都没有他人马多。
尤其是成候财大气粗,批了他不少兵器铠甲,加上流民遍地,又吞并了一部分小股贼兵,势力直接暴增至上万兵马,这是他已经都不敢想象的。
如今,他这个将军称号也算名副其实,手底下头领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下两三千人马,称校尉也是应该,等打下附近几个村镇,兵马起码能有一万四五千左右,这还不算一部分家眷老弱病残,否则,足有三万之众。
下一步,按照成候军令,攻打荆县,为后续大军扫清障碍,等待李继大军的到来,配合同官兵在荆郡决战,至于荆县以西城池,就不打了,得之徒以分兵,不利于后续作战,不得,城池就在那里放着,官兵也没有足够的兵马来犯。
毕竟,周边的官兵主力都已经在楚州了。按军师的话说,成候传檄可定。
这样想着,王河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了,便带着左右亲兵下山了,要不是这里的贼头占据险要,他才不来呢。
看着周围的兵马,尽是披甲的精锐战士,一眼望去,足有近千,这是他的底气,哪怕那天成候不行了,他也可以依靠这些兵马东山再起。甚至,临阵反戈一击,也能去朝廷这边,他如今怎么说,也是拥兵上万的大帅,朝廷也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