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你都懂!都是我不懂!我在乱来!好了吧?!”
“哎呀,思思,你怎么这样......”戴安冉看得都疼。
李颂言忍着笑,硬憋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对女儿讲:“男人的腰,经不起你......”
“没事,叔叔......思思戳到的是腰部,不是腰子。”尤劲摸着痛处苦笑话,倒把几人都逗笑了。
叹了口气,尤劲一脸诚恳地转向女孩:“我是觉得,蔡浩宇这根皮鞭,是抽不动那班老油条的。”
李凝思白眼一翻:“嫌他这根鞭子软,你倒是拿根硬的出来啊!”
“我......”尤劲一皱眉,“不是......你说什么?”
李凝思再翻白眼,刚回了“我说”两个字,就被李颂言一声重重的干咳打断:“尤劲同学,思思在跟你说正经的,你是想带歪话题吗?”
戴安冉抬手打了一下李颂言:“你别说破呀!”
尤劲着实有些冤枉:“她的措辞......”
“我觉得思思的措辞没问题,是你在往歪处想。”李颂言打断了尤劲的辩解。
尤劲被气笑了:“叔叔,你要是没想歪,又怎么知道我在往歪处想?”
几人在纠结时,李凝思就在回味自己刚刚是否有口误......但以她的认知,当真觉得先前所言毫无问题。
“我说什么了!”
面对李凝思的质问,尤劲反而愣了。再一看女孩的脸色,绝不是故作不知,而是真的莫名其妙。
当着娘家人的面,尤劲又不能反问女孩:你不觉得“鞭子软”、“拿根硬的出来”......听起来很奇怪么?
可尤劲再一回想,李凝思对两性方面的隐晦话语确实不甚了解,以至于自己私下里拿一些成人笑话逗她时,往往因未被听懂而没达到预期的调戏效果......
回过神,尤劲主动翻过此页:“蔡浩宇么,还是算了......治老油条,我也不是没有手段。”
李凝思冷笑:“你有硬的鞭子,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一听女孩又提“鞭子”和“硬”,尤劲实在憋不住,就像个傻子一样咯咯笑了起来。
尤劲一笑,李颂言和戴安冉也被带得笑开了。
刚刚翻过的一页,又被翻了回来,李凝思自是再度莫名:“都有毛病吗?”
笑劲缓过的尤劲只好接话:“我有毛病,好了吧?”
不等女孩追问“什么毛病”,尤劲深吸一口气,随即正色道:“我的手段,不是用鞭子赶马儿跑,而是要在他们吃惯的草料里做文章......”
“这个想法,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行不通嘛!”李凝思一脸不屑地打断了尤劲,“动下属员工现有的工资结构,是不入流的无良企业才做得出的事情。”
手下人拿着高薪却不够卖力的情况,尤劲当然不是第一天发觉。
早在去年底,尤劲就提出过:如果那班产品经理想要维持收入水准,就必须达成一些苛刻考核。
只是,这提议被李凝思当场否决。
此时,李凝思又重申了一遍当时的否决理由:“你颁出考核要求,达到的结果不管是令到他们工资变少、还是工作量变大,达到的效果都不会好。”
“原因呢?”
“无论你是什么初衷,都会被理解成公司是为了割他们工资,才推出的考核。”
“这我估得到......”尤劲点点头,“他们怎么想,很重要么?”
“我都不知该跟你怎么说......”李凝思叹了口气,“在你眼里,团队凝聚力、员工对公司的归属感,都是无所谓的,是吧?”
“不是说无所谓......只是,人出来上班,排在第一的还是为了钱吧?这些能力普遍只值五千月薪的人,现在拿着五万,我让他们要么五万拿得费力些,要么少拿个一两万......他们就算要翻毛,也得审视一下自身斤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