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琦狠狠在云落腰间掐了一把,扭头跑进了院子。
“你欺负她了?”崔雉冷着脸问道。
一帮大老爷们哈哈大笑,裴镇赶紧推着崔雉,“没有的事,你快进去吧。”
一头雾水的崔雉进了院子,干脆去问陆琦去了。
在众人戏谑的眼光中,云落弱弱地道:“我是个男人啊。”
小小风波过去,一帮人都在院中坐下闲聊。
云落突然一拍脑袋,将孙大运拉过来,对着众人道:“抱歉,刚才一时情急,忘了跟大家介绍。”
裴镇笑着道:“不用不用,我们都熟了。”
“不不不,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云落坚持道:“这位,是我在落梅宗参加落梅宴时结识的好兄弟,孙大运。”
“这位是曹大哥,刚已经介绍过了。”
曹夜来微微颔首。
“这位是我们在西岭剑宗的师兄,霍北真霍师兄,别看霍师兄年轻,如今已是知命境剑修,也是咱们西岭剑宗的长老了。”
霍北真笑着抱拳,孙大运赶紧回了一礼。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裴镇,裴镇自己也是欲言又止,符天启的面上,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这位是我在剑宗的好兄弟,与我一起入门的,裴镇。”
话音一落,场中气氛顿时凝固。
裴镇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孙大运在微微愣神之后,哈哈大笑,“裴兄弟果然是个妙人,幸会
幸会。”
裴镇只好红着脸跟他见了礼。
云落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点异样,但还是先带着孙大运逐一跟符天启、崔雉见了礼。
最后,他牵起陆琦的手,“我痴长你半岁,这你就只能叫嫂子了。”
陆琦大,学着崔雉一脚踩在云落的脚面,娇哼一声,对着孙大运郑重地抱拳行礼,“西岭剑宗弟子陆琦见过孙道友。”
孙大运手忙脚乱地回了礼。
这时云落才跳着脚看着裴镇,“你们刚才怎么了?”
裴镇破天荒地有些难堪,孙大运连忙道:“没什么,那啥,云落,没事的话我去破境了。”
说完就朝着自己的房间中走去。
云落瞪着裴镇,“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裴镇只好苦着脸将刚才戏弄孙大运的事情说了,同时也叫屈道:“他都把话喂到我嘴边了,我一时兴起就跟着玩了一下,并无恶意啊。”
长叹一声,云落指了指裴镇,跑去了孙大运的房中,这小子马上要破境,可别因为这个心境不稳。
陆琦也才知道事情经过,她走到裴镇面前,轻声道:“小镇,这事我觉得你做得有些欠考虑。”
我觉得、欠考虑。
很陆琦的发言。
裴镇揪着自己的头发,埋着头,微微摇着。
“错了就认,该道歉道歉,该干嘛干嘛,坐这儿烦躁有什么用。”
冷着脸,直指解决之道。
也是很崔雉的语气。
霍北真有些诧异,“刚才孙小兄弟说什么?破境?”
曹夜来有意为孙大运涨涨脸,故作高深地嗯了一声。
符天启喃喃道:“又是个破境当喝水吃饭的?”
曹夜来在裴镇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拍了拍裴镇的肩膀,“抬起头来。”
看着茫然抬头的裴镇,曹夜来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是看不起野修出生的孙大运。如果是那样,你也不会成为云落的朋友,更不会被薛军神认可。”
“你只是心中郁闷或者是压抑,为什么是他能够陪在云落身边,而不是自认跟云落情同手足的你;云落曾经为你挡下过生死一剑,差点一命呜呼,所以你觉得为云落挡剑的也应该是你;你知道你自己不能跟着云落游历天下,又知道云落将要面对怎样恐怖的艰难险阻,你心中更是难过。”
“可是,这并不关孙大运的事,他也是一颗真心,你下意识地迁怒于他,虽有迹可循,但毫无道理。”
曹夜来的一席话咋一听来觉得简直胡说八道,将这友情说得跟后妃争宠一般,可一看裴镇的神色,似乎他还很认同?
可仔细一琢磨,似乎有像是有那么点门道。
裴镇起身,“我这就去给大运兄弟道歉。”
崔雉一把拉住他,“人家在破境,你这去了不是添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