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几期考试采用乱枪打鸟，胡乱尝试？”艾维撇了撇嘴。
“是啊，首先图书馆还是无条件入，它们的生源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到哪里都是要眼红的，然后……一些考核也借鉴了，可惜借鉴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唉……”艾薇儿摇头比较快。
“也有一些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改变，他们提出法无禁止即自由的口号，招生已经向功利化全盘推进……”林夕也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好说说。”
“素质的考核，以生死实战为准，原本测量素质的体系仅作为场外参考，仅这一条，就吓退了无数豪门世家的嫡系子弟，反倒是一些旁系想要搏个前程，更愿意以命搏命……”
唉，艾维也叹口气。这并不是说寒门子弟有更多机会，相反，他们的机会从来都很少，这一次还将锐减。原因在于：输不起。
比如说那些大族的旁系子弟，拼一把，光耀门楣，把族系做大做强。
可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什么资本搏命啊？一个家庭，几辈子就出这么一个有出息的，万一失败输掉性命，这一家子就完了，这个孩子也是，如果赢了，自然进入世界第一学府一飞冲天，但是输了，年迈的父母有谁赡养，稚嫩的弟妹是否沦为其他人的羔羊，甚至连羔羊都不如，失去生存的机会……这样一想，任何人都会求稳，进入差一级的学校，以后的日子照样红红火火。
“你们觉得，十二元素这么做就一定是对的吗？”
“不一定，但短期内有效，会很好改变它下滑的颓势，这样的狼性文化下，所有的学生都是那种有潜力，又敢于搏命的，再加上学校的财富与师资，当然还有遍布大陆的广泛人脉，想不奋起都难，或者也是一条中兴之路呢……”
“是啊，百战老兵，血腥杀手，少年英才……这些身份混合起来，有本事又敢于拼命的，它已经从学院派像实用派转变，这或许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招收什么样的学员，就有什么样的相性相伴……”
“这些都不重要，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艾维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很傻，影响当然是很大的。
“那些孩子们，尤其是绿鲤鱼社的，她们整体实力很强，但在学校的顶级学生中，仍然差了一点儿，可是论拼命，她们赢了。”
“那些在资质和修炼进展上更胜一筹的种子，反而大多退缩了，他们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虚无缥缈把命拼上，所以反而是这些姑娘来了……”
艾维来回踱着步，其实论本心，他并不愿意让这些女孩儿拼命，因为不值得，并且不公平。
某个大数据筛选的第一学院，可以这样大浪淘沙，可是那些被淘汰的丢掉的是性命，而且她们自始至终处于学院中，和一早因为生活所迫，命运捉弄，而早早刀头舔血的亡命者不同，没有比较的意义。
拿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