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的四肢冰寒，身后唐天的声音传来，更是让他眼珠都要掉在地上！
他做的？！
就因为踏出了那一步？！
“爸爸真厉害，明天爸爸你要和乐乐去幼儿园，爸爸要给乐乐的朋友变魔术！”乐乐咯咯直笑，她不知道那些红色的雾气是什么，不过好漂亮。
“……”
唐天沉默了半响，深深吸了一口气，“男的女的？”
啪！
乐乐还未回话，聂倾城已经走到唐天身后，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想什么呢！乐乐才四岁！”
“这是我唐天的女儿！哪怕她才四岁，那也肯定……”
啪！
“嗯！我觉得夫人说的不无道理，乐乐毕竟才四岁。”
王家武者的神志渐渐恢复，但他眼中的恐惧却是更甚了。
唐天刚杀一人，可他的神色依旧那般古井无波，甚至还在和聂倾城谈笑！
这是一个人杀完人之后该做的事情？！
“乐乐，你看，还有两个叔叔，你说爸爸怎么和他们玩呢？”唐天摸着小丫头的脑袋。
闻言，小丫头很是纠结的想了好久，“嗯……刚才爸爸的魔术变得太快了，乐乐都没看清楚！乐乐想看慢一点的魔术！”
“好的，那你先等爸爸问问妈妈，看她想看什么样的魔术。”
唐天笑着，扭头看向聂倾城，“站在那边的那两个人，你认识么？”
哪怕方才亲眼看到一位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爆成血雾，聂倾城都未曾皱一下眉头。
但此刻，她却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今天没回来……”
话只说了一般，聂倾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后果是什么，或许就真的如同王家武者所说的，她被卸掉下颌骨，再被打断四肢，她甚至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至于乐乐，或许唐天出现的再晚一些，她就见不到这个女儿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在她这位二叔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嗯，看来你是不认识这两个人了。”唐天自然明白聂倾城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两个人一起变吧。”
“唐……”
聂云想开口，但一个字刚从他最终挤出，他的身子已经飞了起来。
他没有像之前那位王家武者那般爆成血雾，而是离地面越来越高。
剩下的王家武者，没有求饶。
因为他看着唐天那平淡的眼神，明白了。
在唐天眼中，他死不死根本无关紧要，他根本就不在乎一只蝼蚁的死活。
求饶？
蝼蚁的求饶，人能听到？
踩死了，也就踩死了。
仅此，而已。
十米，百米，千米……
聂云的呼吸渐渐困难，面色涨红，短短片刻他已经来到了云端之上，看着那一抹血红的艳阳，意识消散。
“他……到底是什么人……”无力的声音在聂云身侧传来，紧随聂云之后，又一人彻底消失。
“爸爸真腻害！”乐乐小脸红扑扑的，抬头看着天上，粉红的小手连连拍掌，电视上那些变魔术的都没她爸爸厉害！她爸爸是最腻害的魔术师！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爸爸！”
聂倾城的脸色并不好看，那到底是她的二叔，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
沉默半响，聂倾城开口，“明天我爷爷寿辰，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过去，顺带……把今天的事情说说？”
她很想知道，这件事情与她家里的关系，是她二叔一人所为，还是她娘家所有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