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队官兵从教场外走来,清道。
众百姓与参加擂台比武的人往两旁分开而站。
庄龙心想:“这么大的派头,来者必定不会是简单之人。”
他往官兵后边一看,只见两人骑马而来。
当先马上之人,头戴华冠,身着玄衣纁裳,腰间悬挂三尺玉剑,眉宇间不怒自威,气宇轩昂,甚是雍容华贵。在他的衬托下,他胯下的神驹更显得神采奕奕。
他身后马上之人,则须发皆白,身着紫色长袍,腰挂白玉,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一副正气凛然之态。
这时,程咬金跳下台来,迎了上去,躬身说道:“俺老程见过太子。”
“他就是太子?却不知是否就是李治?”
庄龙暗自想着,却见那太子和身后的老者翻身下马。
太子恭敬地向程咬金施了一礼,把程咬金扶了起来,说道:“程伯父不必多礼!”
程咬金嘿嘿一笑,并未觉得太子对自己的态度有何不妥,只是引着太子与那紫袍老者走上台去。
那紫袍老者倒是行动迅捷,但又不走在太子前面,只是跟在太子身后。
那太子年纪轻轻,反而行动缓慢,原是腿上有疾。
庄龙看在眼里,若有所思,暗道:“李世民的儿子之中,做过太子而又患有腿疾者,似乎只有李承乾了。现在是贞观四年,李治那小屁孩尚在玩泥巴,离李承乾被废尚远。嗯——”
庄龙暗暗打量了一下那太子,暗道:“他定是嫡长子李承乾无疑。唉,只是可惜了,如此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却患有腿疾,实在是有些美中不足了。”
李承乾往擂台正中一站,程咬金与那紫袍老者于其身后而立,甚是威风。
李承乾朝台下拱了拱手,说道:“各位英雄,本太子今日在此摆下擂台的用意,想必大家早已知晓。”
李承乾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北漠蛮子狼子野心,竟敢举兵犯唐。父皇为了保我大唐安危,震慑番邦,是以御驾亲征。谁知蛮子狡猾,把父皇和秦元帅、徐军师等困于牧羊城。幸得程咬金程将军奋斗厮杀,冲出重围,这才回到长安搬救兵。只是,我二路大军出征在即,原来的朝中老将却大都随父皇而去,是以,这个二路元帅,必须及早选出。各位英雄,本来袭太子希望各位踊跃参与,待解了父皇之危险,朝廷定当论功封赏!”
李承乾往台下扫了一眼,又道:“今日,本太子亲自坐镇,比赛的裁判,便由程将军和魏征魏丞相担任。”
“原来那紫袍老者就是魏征。嘿嘿,‘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之言可是流传千古呢。如今看来,这魏征果然与众不同。”
庄龙嘀咕几句,看了看身旁的唐雪臣与段一水,见他们二人正看得出神,也就继续专心观看李承乾的表演。
只见李承乾的手往台下一挥,一名侍从端上元帅打印并丈二红罗以及两朵金花,放于龙亭内的公安之上。
李承乾在程咬金与魏征的拥护下,率先坐到了亭内当中的位置坐下。
接着,程咬金与魏征一左一右,分别坐下。
这时,李承乾呷了一口茶侍从准备好的茶,抬头看了看日头,对程咬金说道:“程伯父,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程咬金爽朗一笑,说道:“遵命!”
程咬金复又走回将台中央,朗声说道:“各位英雄,时辰已到,比武开始!”
程咬金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台下跳出一人,只见他手持一杆长矛,跃上台来,向李承乾、程咬金、魏征三人行了一礼,转身面向台下众人,自报家门道:“雍州李恒常,请赐教!”
这李恒常身材高挑,颇有一股英豪之气。只见他手持长矛,当真是威风凛凛。
突然,有一人哈哈一笑,跃上台去。
庄龙只觉这笑声有些刺耳,不由得皱了皱眉,细细看去,却见第二位上台者乃五短身材,左手持盾,右手拿刀,面容阴狠。
只听后上台者冷冷笑道:“李兄弟,你还是下台去吧!我原州吴天华一来,也就没你李老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