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笑了笑,“嗯,说不定这一次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哦?怎么说?”兰若眨了眨眼,正待听林雪儿的下文,却见林雪儿红着脸匆匆扫了一眼周南,嘻嘻笑着走出门去,“兰董,明天再说吧,挺晚了,你们休息吧,我也会去洗澡睡觉。”
林雪儿这一句“挺晚了你们休息吧”,说得兰若大羞,虽然她跟周南的事情,已经不再避讳林雪儿,但被林雪儿“调戏”到了当面,她脸上还是多少有些挂不住。
不过,等她回头来望向周南的时候,却见周南神色专注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正在考虑着什么大事。
吃饭的时候,周南也跟市经贸委的副主任林贺简单接触交流了一会,他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临近的孟家湾市正在酝酿启动一个大型的物流项目,听说孟家湾市经贸委的人正在省里“游说”,争取上面的优惠政策。
这个无意中得来的信息让周南心里焦躁起来,感到了异样逼近的危机。他正在着手推进宁山镇的物流基地项目,可一旦让孟家湾市抢了先机,他的这个构想无疑就要流产泡汤。
在同一个地域范围之内,不可能出现两个物流中心,即便是强行上马,也是自寻死路成为烂尾工程。谁建设得早,谁就抢先占有了市场,后来者只能算是“东施效颦”徒增困惑罢了。
整整一个晚上,周南都在考虑如何尽快推进自己的物流项目。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手续、规划、土地什么的都不会是问题,主要是投资。政斧投资,县里或者镇上都不可能拿出这么大的一笔投资来,唯一的渠道就是吸引外来资本。
虽然掌握着一个大资本,但周南自己做事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在自己主导的项目上,他绝对不会利用飞腾集团的一分钱。
见周南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兰若有些好奇地就盈盈走过去,温柔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轻轻道,“周南,你在想什么呢?”
周南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在想一个项目。我想在宁山镇搞一个市场物流项目……但是我听说邻近的孟家湾市也在准备搞……有些挠头啊,小若!”
兰若一怔,旋即皱了皱眉道,“周南,你们这种地方搞市场物流……”
周南一把将兰若抱进了怀里,俯身在她光洁美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才轻轻道,“小若,宁山虽然穷,但宁山的地理位置比较独特……处在三个地市的结合部位,可以说是一个局部的市场中心,在这个地方发展物流业还是可行的……”
其实,周南心里另有想法,只是他的这个想法,跟谁都不能说罢了。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顶多就是两年之后,一条横贯滨海省中南部地区的高速公路会修建起来,而宁山县(宁山镇)就是这条交通大动脉上一个非常关键的枢纽。
但问题归问题,此刻对于周南来说,玉人在怀,如果他还再去考虑这些“公事”那就不仅仅是对不住兰若、也对不住自己了。
念头一转,他的拥抱便变得热烈起来,而那双手也下意识地在兰若娇柔的身子上来回游走。不多时,便把兰若爱抚得娇喘吁吁,面红娇艳欲滴。
可所谓好事多磨,就在周南认为今晚注定要跟兰若好事成双花好月圆的时候,却传来低低而急促的敲门声。
周南恼火地皱了皱眉,赶紧松开了兰若,待兰若简单整理好了衣服,这才淡淡道,“谁?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宋晓琳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尴尬地低低道,“周书记,镇里出事了……邱书记让我来叫周书记……”
周南心头一跳,猛然从沙发上站起,大声道,“怎么回事?”
宋晓琳犹豫了一下,匆匆进门来靠近周南小声说了几句。周南听了,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是tnnd什么事情!
但镇里出了这种事情,又涉及镇领导,周南这个一把手也不可能不过去处理。叹了口气,他回头望着兰若笑道,“小若,你先休息吧,我镇里有点急事,我去处理一下。”
兰若绝美的脸上犹自挂着薄薄的红晕,两人正在情浓之际,这个时候周南要离开,她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但兰若也不是那种小女人,很快就定了定神大大方方微微笑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10点多,但宁山镇政斧机关大楼上还是灯火通明。院中,几个镇里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盯着三楼上的一个位置指指点点,而楼下同时也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镇里百姓,而且还有越聚越多的架势。
副镇长李彭出事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李彭的家在山区,距离镇上有十多里地,因此他一周只能回家一次,平时就都住在镇上,他的宿舍就在三楼最西头的那个房间。
今天晚上本来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刚刚入夜,镇政斧大院里突然就闯进十几个人来,领头的是一个40出头的农家妇女,正是李彭的妻子马春花。而跟随马春花前来的,全是她娘家的亲戚,比如什么兄弟姐妹,嫂子弟媳姐夫妹夫之类。
马春花气势汹汹地带着人上了三楼,一脚踹开了李彭的宿舍大门,结果把李彭和镇水利站的一个女工作人员吴华丽正好捉歼在床。
吴华丽也是有夫之妇,不过,她家却在庆元县,周末回家,平时也是住在镇上。说实话,同住在一个楼上,又都是正值**兴盛的中年,两人曰久生情勾搭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其实在镇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两人进进出出的,镇里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事儿怎么还能瞒得住?只是谁也不会管这种闲事,尤其李彭还是镇领导,就更加不会有人说了。
马春花闯进去就跟吴华丽厮打在了一起,而她娘家的那些亲属则气势汹汹地将李彭“控制”了起来,叫嚣着要找县领导处理,哭声喊声乱成一团,把深夜的镇政斧闹了一个鸡飞狗跳。
如果不是镇委副书记邱刚今晚值班听到动静,赶过去控制住了局面,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可无论邱刚怎么劝说,马春花和马家的人都不肯离去、不肯息事宁人,非要找县领导要一个说法。
邱刚无奈,就打发宋晓琳去向周南汇报。
周南赶去镇里的时候,镇政斧大院中看热闹的人已经人满为患,一个个兴奋得抬头望着楼上,互相说笑着。
周南皱了皱眉,又暗暗叹了口气。
鲁迅先生曾言,“很多国人喜欢伸长脖子看热闹”;而周南还记得某学者也说过这样类似的一段话,“捉歼本身就是一台戏。环境是神秘的,人物是真实的,情节是紧张的,动作是惊险的,悬念是强烈的,**则是令人兴奋的。既是真人上场,又不用花钱买票,正可谓不看白不看,还可以打着正义道德的旗号,岂有不看之理?”
周南沉着脸带着宋晓琳分开人群走上楼去,党政办主任张志军和镇委副书记邱刚等候在楼梯口处,见周南上来,不由苦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这不是扯淡嘛。”周南恼火地摆了摆手,“张志军,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赶紧去把院里这些看热闹的人给弄走……这是镇政斧机关大院,不是菜市场!不行就让派出所的人过来疏导一下!”
“嗯,我明白。我这就去。”张志军不敢怠慢,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就下楼而去。
“老邱,情况怎么样了?李彭呢?”周南淡淡问了一句。
“李彭老婆娘家的人把他给捆上了,他们堵在屋里,也不让我们进去,至于吴华丽那个女人,我把她弄出来了,就在隔壁那间屋里。”邱刚向隔壁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指了指。
“他们想怎么样?这是他们的私事,要闹回家闹去。”周南皱眉沉声道。
“周书记,我估摸着,马春花这个女人是铁了心想要把李彭彻底搞臭,要不然她就不会带人来大闹镇政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