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最神秘的大老板”,另一方面是“最年轻的上市公司老总”,两番媒体炒作的对象竟然都是周南,如果消息传了出去,被媒体曝光,不知道也惊掉多少眼球。
跟张英说了说这个,两人在电话里各自沉默了一阵,旋即大笑了起来。
“英子,别管这些报道了,也无所谓的,让他们尽情炒去吧,咱们不要受这种影响,还是老老实实地干我们的正事!”周南笑道。
张英却叹了口气道,“周南,其实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我们这次被曝光了,我们的这种合作营销策略固然被媒体大肆吹捧,但是……接下来,肯定会引起很多企业的效仿,这样一来,我们今后再要搞合作,市场就少了很多。”
周南一怔,哈哈笑了起来,“英子,不要太贪心哦,我们吃肉,总得让别人喝点汤吧。再说了,我们是这种模式的开创者,运作得非常成熟,也有了好几个成功的案例摆在眼前,我相信,很多大的烟企会主动寻求跟我们合作的。至于一些小烟厂,就漏过去吧。不要说完全的垄断根本不可能实现,就算是真的垄断了,那也会产生另外的问题,怕政斧就会插手……”
张英长出了一口气,“那倒也是,以我们目前的生产规模和成熟市场框架,已经很难有香精企业对我们构成实质姓的威胁了。对了,马上就要到夏天了,我想组织公司的优秀员工去外地组团旅游一次……”
“嗯,很好,有劳有逸,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要想让员工对企业有归属感,我们就必须要推行亲情式管理,一味的压榨工人,那是死路一条。”周南点了点头,“你路上小心一点,我要出去一趟。”
周南离开公司,开车去了市区的一座商场,今天是母亲岳萍的生曰,他要给母亲买生曰礼物。
刚给母亲挑好了一件礼物,是一块售价3000多元的女士名牌手表,谢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谢冰的声音有些复杂,也有些低沉,“周南,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呵呵,今天咋这么严肃呢,有事儿就说呗。”周南笑笑。
“我要走了……”谢冰一字一顿地轻轻道。
周南吃了一惊,“走?你要上哪走啊?回省城?”
谢冰幽幽一叹,“你在哪呢?我在三环路口,你过来一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周南的车还没有拐过路口,就望见一身崭新军装头戴大檐帽的谢冰神色严肃地来回原地走动着。他赶紧将车停在一旁的空地上,就小跑了过去。
“谢冰,啥事啊,这么急。”周南招呼道。
谢冰猛然转身扭头望着周南,冰冷绝美的容颜上浮荡着复杂和不舍的神色,那一双原本冷淡的眸子里分明透射着隐隐的火热。
“咋了你这是?”
“周南,对不起,我要走了,今天下午就要走!我被总部抽调到京,要加入维和部队去非洲……”谢冰眼圈微微一红,突然又急急道,“我报名的时候,还没有认识你!另外,我也没想到上面会抽中我!可能,可能是因为懂外语吧……”
周南大吃一惊,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维和部队,他听说过,但没想到谢冰却突然就成了维和部队的人员,这简直是太意外了。
两人默默相对,各自无语。
谢冰心情非常复杂,即有些兴奋,因为被选中参加维和部队,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那是莫大的荣誉,军人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促使她倍加珍视这次的机会;但对于一个刚刚涉入情场的女人来说,她才刚刚喜欢上了周南,两者正处在需要时间相处和加深感情的关键时期,突然接到紧急调令,她心里又失落和不舍。
周南叹了口气,轻轻道,“不去行不行?”
“不行。”谢冰坚决地回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总部的调令,我只能服从。”
周南眉梢一扬,“那就去吧。要去多久啊?”
“一年。”谢冰低低道,慢慢垂下头去,声音有些发颤。
“给你家里说了吗?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周南有些怅然若失,他对谢冰虽然还没有到“爱的死去活来”的程度,但毕竟也是跟他有亲密接触的女人,潜意识里他早已将谢冰打上了自己周南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