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此时，他才猛然惊觉，对方的大道就算比起紫衫鹰王来，都丝毫不弱。甚至，还要更玄奥！
顿时，他呆若木鸡。
心神极度震荡中，他的世界观全都被颠覆了。
照理说，这根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可现在，却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
噗！
走神中，一个不慎，他催动的照骨镜受到了恐怖的冲击，他整个身体都被轰飞。
如果不是他迅速反应过来，绝对会形神俱灭的。
轰爆了一座山体的他，狼狈的爬起来，状如乞丐。
不过他却不管不顾，目光迅速锁定战场。
两者对决动用的大道手段俱都玄奥莫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而这一次受伤，让他猛然清醒，想起了自己掌控的照骨镜能看透本源！
现在正好是催动照骨镜的绝佳时机。
当即，他马上就开始了行动。
照骨镜“嗡嗡”作响，荡起涟漪来，更有柔和的光宛若月华洒落，将穆成阳的身体给笼罩。
这一刻，原本很是狼狈的穆成阳居然看起来宛若得道的圣灵，身上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息在流转。
而他的眼眸中更是有符文在交织，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密集。
他在观摩两者大战中动用的大道手段的本源。
最开始，他的确有收获。可没过多久，他身上的气息就在溃散，身体在轻颤，而且越来越剧烈。
纵然照骨镜强大，可是两者手段的演化太快了，他捕捉起来压力太大了。
特别是那少年，催动照骨镜的捕捉之力后，他才进一步发现了对方的恐怖可怕。
少年简单的手段下，蕴含的大道奥义之神奥，要超越紫衫鹰王太多了。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实力不够强大的少年如何能力敌紫衫鹰王。
少年的大道不光神奥，还变化多端，相互转换太快了。
这对他的捕捉带来了强大的超负荷运转，最开始他还能承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穆成阳栽倒在地，状如死狗。
躺在地上，他之前符文交织的眼眸失去了神采，一脸的生无可恋。
古绝尘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这种打击原本就在无限叠加，当他催动照骨镜妄图去看透对方本源的时候，遭受了沉重打击。
这下，所有的叠加打击全都涌上心头。
过了片刻，生无可恋的穆成阳，无声流泪。
可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和少年比起来，他这一辈子算是白修炼了。
人比人，不光气人，还让人绝望。
远处，虚空在湮灭中不断崩碎，两人在其中大战。这一方，一名衣衫褴褛的修士锤打着地面，嚎啕大哭。这样的画面说出来的诡异。
不过，没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
除却他们之外，来到这里的所有修士，尽都殒落了。
“好了，别哭了。我不杀你就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成阳听到了一句话。
他身体一僵。
因为这是少年的声音。
少年在他身边开口，那紫衫鹰王的道身呢？！
他心头凛然，没有抬头，连忙释放出神识来感应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