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也知道钱伯钧是在报复自己,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挨打还得立正,所以,他不仅不敢忍着,还得尽量迎合对方,嚎叫的更大声一点。
一营官兵们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忍着也怪难受的,甚至都不敢直视钱伯钧和王副官那愤怒的眼神,生怕被记恨上。
“啪!”
随着最后一鞭子落下,王富贵直接从长凳上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被抽昏了,总之很惨就是了。
“今日念你二人初犯,且给你们一个忏悔的机会!医务兵!”
楚云飞一声令下,等在一旁的医务兵赶紧抬着担架上前,将钱伯钧和王富贵二人抬去治伤了。
楚云飞又用犀利的目光从一营的连排长脸上扫过:“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以后,我358团任何人再敢克扣粮饷,一律枪决!
若有被克扣者,可直接去团部向我汇报!”
听到这话,台下的官兵们无不在心里叫好,但又害怕被自己的长官穿小鞋,所以不敢太过表露。
楚云飞也知道步子迈大了会扯到蛋,改革需要一步一步来,所以,对于一营官兵们眼下的懦弱,并未显得太过失望。
又简单的讲述了一下358团接下来的规划,向官兵们灌输了一些鸡汤后,便宣布了解散。
然后,楚云飞带着警卫排去了食堂吃饭。
那带有霉味馍馍,是真难下咽!
而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整顿358团的决心!
……
晚饭后,楚云飞并未继续去其他各营巡察,而是让副官孙铭去各营宣读自己的命令,自己则是返回了营部。
一开始,各营长刚接到这份军令的时候,都表现得嗤之以鼻,因为以前楚云飞也整顿过部队,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当他们得知钱伯钧和王富贵的惨状后,纷纷意识到,团座这次是要动真格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
……
一营营部。
“团座也太不讲情面了,我钱伯钧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即便没有功劳,他也有苦劳吧?”
“他竟然如此对我!”
“这千里当官,不就为了发财吗?哪个晋绥军军官不是如此?”
“就说咱358团,难道就只有我钱伯钧贪吗?为啥先拿我开刀?”
“是,他楚云飞家境殷实,可以清高,但咱们家庭条件差啊!”
“他搞这一套是什么意思?是想通共吗?”
钱伯钧趴在床上,嘴里不断骂着楚云飞无情。
趴另一张床上的王富贵吓得心里直冒冷汗,不断劝说:“营座慎言!”
“慎言?老子难道说错了吗?哪个晋绥军军官不贪?不贪的那是共党!”钱伯钧越说越激动。
王富贵快哭了:“营座慎言,营座慎言,这话要是传到团座耳中,咱们可就没命了。”
王富贵知道楚云飞的性格,若是单纯骂他不讲情面,楚云飞念及旧情,并不会将钱伯钧怎么样,甚至还会向钱伯钧袒露心声,说他这是为了整顿军纪,只能和钱伯钧演一出苦肉计,希望他能够理解。
可如果说楚云飞通共的话,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钱伯钧也知道这一点,他又象征性的嚎了两嗓子后,便闭上了嘴巴。
不过在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