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甩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对着马屁股打了一下。
马儿吃痛,撅起前蹄子,猛地往前窜去。
吴怀山是上过战场的,反应也算灵敏,这才没有被马儿踩到蹄子上。
“切,还说人家对你有意思,是你自己有想法吧。”
吴幼娘离开之后,从树后走出来一个混子。
混子平日里没有别的能力,最擅长散布谣言嚼舌根子了。
吴梅跟他说,她哥跟吴幼娘两情相悦,却被宁宴阻止……他还以为中间有什么奸情。
现在看来,是吴家兄妹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混子说完对着吴怀山的脚下啐了一口吐沫:“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人物,现在越加拎不清了,你妹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修到这种妹子,算你倒霉。”
混子说完看一眼棕马离开的方向。马上的女人长得真漂亮啊!
如果让吴怀山黏上,那不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混子头一次觉得他是个好人。
将手背在身后,混子哼着小曲儿往杨瘸子家里走去。
据说杨瘸子要娶媳妇儿了,做兄弟的不得乐闹乐闹吗?
……
……
宁宴拿着刀将狼肉从骨头上片了下来,肉可以做菜,骨头炖汤。
想了想走到院子里把篮子里的辣椒清洗一下。
一个人忙活起来。
吴幼娘骑马回来的时候,宁宴已经把食材准备好了。
好些菜都已经出锅了,看一眼吴幼娘手里提着的篮子,宁愿终于满足了,山珍海味,齐全了。
吴幼娘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就回来给宁宴打下手。
两人一起忙活,要轻松很多。
夜色降临。
杨太傅跟着薛先生一起过来,在杨太傅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堂屋的桌子上摆着饭菜,香味在房间充斥着。
就算酒水充足,该有的过程还是有的。
薛先生是充当见证人,杨太傅坐在上位。
宁有余跪在地上,缓缓叩拜,拜师在这个世界是个极为庄重的事情,三拜九叩自然不能少了。
站在旁侧的薛先生念到:“杨先生大才,师道大哉,入门授业所系温饱养家,历代相传,礼节隆重,今有宁有余叩杨先生为师,今后虽分师徒,情同父子,深受教诲,当只恭敬,情出本心,绝无反悔……”
洋洋洒洒的一篇纹章念完,宁有余开始三拜九叩。
“师父。”稚嫩的声音响起,宁有余端茶递给杨太傅。
“起来吧,今日你入我门下,为师自当赠你一个表字,你少时苦难,为人聪敏,但人生漫漫,你尚且年幼,应该谨记苦处,日后为民请命为海晏河清而修言辞,你表字就谨言。”
“……”宁宴看的一脸懵逼。
这年头找个老师也这么郑重吗?
看到最后,宁宴差点儿骂街了,这哪里是启蒙老师,这明摆这就是入了杨太傅的门下。
情同父子?为民请命,海晏河清?她儿子肩膀这么瘦弱,承担的住吗?
宁宴想要阻止,但是表字都已经起好了。
拜师的差人家也喝了。
这还怎么阻止。
拜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教导儿子不能全听她的了,还得看师傅是怎么安排的,宁宴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