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怕的是,郑弦月在每走一步之前,总是会说出她自己将走哪一步,木枫心中燃起了寒冷彻骨的惧意,这是完全不被放在眼中了吗?
“战炮二平四!”斩杀了木枫的“战车”。
明明她都说出这么走了,自己却只能按照她的步骤来,因为考虑到得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己方的棋子被吞吃。
“玄马四退六!”
不行,既然知道她这么走,自己定然不能让她如愿,木枫颤抖着躲开郑弦月地追杀,却不想两三步后,郑弦月不但斩杀了木枫的“斗卒”并直指木枫要害之处。
怎么办?无视郡主的攻势,以兵力优势围剿对手吗?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在不考虑得损情况下的棋局只会迎来更快的败亡!
战线在迅速地逼近木枫总巢,几乎将木枫的势力全部包围了起来,木枫却再也无法召出任何一个新的棋子,因为新的棋子即便召唤出来也必然没有了立足的空间。
这片棋场已经变成了郑弦月单方面的虐杀,杀得木枫都在怀疑自己为何要与之下棋,本以为自己凭借庞大的炼金师力量与智慧,足以击败没太多炼金经验的郑弦月,却没有想到结果往往总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着。
不妙,非常不妙。木枫木讷地下着下一步棋,在这种情况下,属于自己棋子的空间已经是越来越少,棋子俨然是用一个少一个,难以再召唤出来了。
“车一平五!”
结束了,木枫目光几乎完全呆滞了。
“看样子你是想通了,不打算作出挣扎了,”郑弦月微微一笑,“战车入中宫!”
郑弦月黑方的战车,直接拱入了红方的小型炼金法阵,将刚刚召唤出的红方战车斩杀,并堵住了炼金法阵的出口。
这一击后,整个棋盘上已再没有任何一个木枫的棋子,一眼看下去,尽皆是郑弦月黑方棋子。
输得不明不白,却心服口服,木枫苦苦一笑,“明明你都没有使用炼金术,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炼金的话,这一方面我自认为没有太大的才能,相反,我觉得排兵布阵才是我的强项,我也没有必要拿我的弱项去和你的强项比划吧。”
没有才能吗,吴明一脸地不信,若是没有这才能,却又为何去布置炼金阵法,如果那个叫木枫的少年不出现,堂堂明月郡主莫非还要去黑域捞个炼金师回来?
“照你的棋盘上看来,我胜了,应该是吉相了,”郑弦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挽住吴明的胳膊,“让你久等啦。”郑弦月一脸笑意地回头道了一句,“刚刚的棋谱是一条出路,请铭记。”
铭记什么,见这莫名奇妙的话,木枫一脸诧然,见两人继续远去,木枫摘下圆墨镜,脸上一阵氤氲之后,恢复了他原本的样貌,身边的旗幡也顿时消失不见,随同消失的还有摆放的地摊和座椅。
自己引以为傲的炼金术又输了吗,虽凭借“无限迷宫”炼金法则暂时困住了同行的那几位所谓的师兄姐们,不过相信应该困不了太久,毕竟又是宗师又是火神,以力破巧之下,什么样的迷宫出不来?
自己就如此不堪吗?木枫一脸颓废,自己竟然在对方未曾使用炼金术的情况下输得个彻底。
“请问……您是木家少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