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有几分怨气,还有几分的不情愿,他冲李泰做了个鬼脸,冷哼一声,牛气冲天地走了。
看他走出了门,李泰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淡淡地一笑:“大哥,你坐。”biqμgètν
“不坐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要和你说。”李承乾眉宇之间带上了一丝的冷气,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柔和了,语气虽然还算和缓,但明显的是有了情绪。
“好。”
魏王池边魏王堤,魏王池大得像个湖,魏王堤两岸是杨柳依依,李承乾和李泰两兄弟慢慢地在堤上散步,他们连一个侍卫都没带,难得地享受着片时的清静。
“惠褒。”还是李承乾先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你是不是担心我把雉奴给教坏了?”
“没有,我是怕你太宠着他了。”
李承乾也不是傻子,教坏和太宠不是一个意思吗?区别就是换了个好听点的词而已,受宠的才会任性,任性的才会无视规则,教坏不就是教人不守规矩吗?
“好吧,我要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李承乾站住了脚,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四周很是开阔,除了随风招手的柳枝,就只有几声鸟鸣入耳。
李泰也站住了脚,转过头,目光平和地看着李承乾,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有人状告长孙谋反,你为何不审不问,却把原告给杀了?”bigétν
李泰一点表情都没变,很是从容地答道:“天日昭昭,岂容得乱民诬告朝臣?”
“诬不诬告总得先审后判吧?”李承乾眼角微眯,嘴角绷直,忍不住的怒气直往外喷。
“明知道的事,何必要审?”李泰的脸也沉了下来,他慢慢地转过身,定定地盯着李承乾。
李承乾再也压不住火气了,就没好气地问:“明知道什么?”不等李泰开口,李承乾又说道:“你别跟我说明知道是诬告。”
李泰的确是想这么回答,既然他都说破了,那就坦诚地说吧:“明知道告不赢,既然扳不倒,又何必动手?”
李承乾气得直咬牙,点指着李泰,恨恨地说道:“只要你走个审的流程,能动手脚的地方多了去了,退一万步讲,暗杀总是有机会的。”
李泰也恨恨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瞪了李承乾一眼:“你这冲动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杀一个人有什么用?”
“蛇打七寸,杀一人可安天下。”
“你太想当然了,杀一人就只是杀一人而已,我要的是连根拔起,不是修枝剪叶。”
兄弟两个四目相对,安安静静地对视了许久,最终李承乾遗憾地长出一口气:“好吧,是我着急了,现在时机的确不合适。”
“你何苦把自己陷进来?”李泰觉得李承乾现在过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万事不用操心,铁打的荣华富贵,何必往这个大漩涡里搅?
“还不是为了帮帮你?”李承乾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回长安有没有去舅父家?”
“当然有啊,我回来之前去看长乐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阎婉在做什么?”(.suya/69/697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