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早晨在雄鸡啼鸣中慵懒的醒来,李泰睁开眼睛见天色朦胧,他翻个身决定继续睡。
房遗月轻一下重一下的推他:“起来,你一天比一天起的晚了。”
“不是我起的晚,是天长了,亮天太早。”李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睡觉多舒服,就不起来。”
房遗月摆弄着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揪着:“不是说你天天比太阳起的早吗?不是说你天天跑完步,才去上朝的吗?”
“嗯,那不是以前吗?现在我的习性改了。”李泰就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喃喃的跟房遗月对付。
房遗月被逗得咯咯笑,什么人呢?他习性还改了。
房遗月边笑边问:“以前能起来,现在怎么就起不来?没成亲的时候把自己说的那么好,结果你就是骗我的,对不对?”
没成亲之前李泰跟她鱼来雁往的无话不谈,他的生活习惯都向人家交待得清清楚楚。
一般来讲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也没办法反驳,但是太子能是一般人吗?太子什么时候都得有理,并且振振有词。
“谁骗你了?起早跑步的都是单身,成亲了怎么可能起早?你没听过这么句话吗?但凡有条腿压着,谁特么愿意起来晨练?”
房遗月骨碌一下坐了起来,小粉拳雨点似的捶到了李泰身上,边捶边止不住的笑,好好一个太子,在别人面前都是谦谦君子,在她面前就变成泼皮无赖了。
李泰想起不想起也只得起了,边穿衣服边告饶:“我起还不行吗?你可别笑了,伤了胎气,这罪过我可担不起。”
李泰穿戴好了,冲她做个鬼脸,然后转过身,一本正经的走了出去。
今天早朝李世民一上来就看到三个皇子都在,不由得心情大好。
早朝上也没什么大事,李世民让齐公公把昨天灾区递上来的奏章,当众又宣读了一遍。
昨天在两仪殿皇帝都亲自读一遍了,今天又来一遍,谁都知道李世民有个炫儿的爱好,于是乎纷纷进玩命的夸赞太子。
李世民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他喜欢炫儿是一方面,他要着力培养太子的人脉是更为重要的一方面。李泰坐在椅子上,感觉屁股都烫得慌,不知道老爹这是在干什么,不觉得尴尬吗?这比在台上演节目,跟观众硬要掌声都尴尬。
“此一事不足以证明太子贤良,众位爱卿可知,太子在外面声名到底如何?”妙书斋
李世民眼珠子都带着笑意,语气倒满是诚心诚意的询问,只是这种问题,答案似乎是唯一的,谁敢说不好听的?
中书令岑文本抱着笏板,朝上一揖,说道:“太子虽然很少走出宫门,但天下人无不敬仰其德行。”
李世民闻谦虚的微笑一下,一下没收住,直接笑出了声:“我像青雀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像他这么循规蹈矩,也不如他待人宽厚。你们觉得他是不是谦恭有余、威气不足?”
李世民时刻担心有人欺负他青雀儿,殊不知他青雀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站在李泰身后的司徒长孙无忌,一步走到中间,朝上一揖,说道:“陛下神明英武,乃是拨乱反正的大才;太子仁义宽厚,实是守成修德之才,志趣爱好虽然不同,但也各当其职分,此乃皇天所以祚大唐而福苍生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