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写封信嘱咐他一定要尊师重道,只不过在气头上,这嘱咐的语气,该说不说的,确实是差劲了点。
“把权万纪给我叫来!”李佑把皇帝的亲笔书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气得火冒三丈高。
“是。”下人赶紧一溜烟的跑去找权万纪了。
权万纪这个卑微的长史,见自己的学生居然还战战兢兢的,早没了师者该有的威严,见面先给李佑见个礼:“殿下,有何吩咐?”
“放你娘的屁,我还敢吩咐你?”李佑抓起书信就扔到了权万纪的脸上:“你是不是又告我黑状了?”
自从上次李世民把他的奏章返到了李佑的手上,权万纪就没再说过李佑一个不字,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巴结他和他身边的那群宵小。
权万纪一愣,赶紧的捡起书信,他粗略的看一眼,急忙解释:“我没往京中递过一个字,陛下所说也尽都是从前之事,实是与我无关呐。”
“你还敢说跟你无关?”李佑指着权万纪暴吼:“不是你告我的状,我能成天挨骂?不是你告我的状,父皇能知道这么多事?”
李佑这回这骂挨的属实是冤枉,虽然他在封地没干什么好事,但也没有新的过错,李世民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就揪着以前的事把他大骂了一顿,以示警戒。
“殿下息怒,我有办法,我有办法了。”权万纪生怕李佑一怒又要打他,赶紧说:“陛下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印象中还是以前的样子,所以他想起来就生气。”
权万纪小心翼翼的把皇帝的手书放到桌子上,继续说道:“我这就上书,说你变化很大,以前都是下人教唆着你做了许多不好的事,现在你已经把那些下人都遣散了,每天苦读圣贤书,大有乃父之风。”
“嗯,我父皇能信吗?”李佑都不信自己能变成爱读书的人,撒谎再被拆穿了,不是要挨更狠的骂?整不好还得挨收拾。
“别人说的陛下不能信,我说的陛下一定会信的。”
李佑想想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权万纪是自己的长史,父皇应该能相信他说的话,于是说道:“那你写吧,我看着你写。”
“好。”权万纪铺开纸、提起笔、蘸饱墨,文不加点的往下写,一字字、一句句、一行行全是誉美之辞,写的行云流水,读起来酣畅淋漓。
写完了之后,权万纪喜滋滋的盯着那张纸,自己看着都觉得得意,这文采飞扬的感觉真棒。
李佑盯着看了一会儿,抬手就把纸给撕了:“你写的什么玩意儿?你把我写这么好,父皇能信吗?他不得派人来调查我?你重写,把我写的一般好就行,就啥错都没犯就行,不用太优秀。”
无可奈何之下权万纪只好重新再写,这会儿才真正的体会到当学生也挺不容易的,总是被罚重写,原来重写的滋味,不只是累手还有一肚子的不甘和委屈。
李佑看着权万纪写好的第二份奏表,笑着说道:“这还不错,我就这表现,父皇都得拿这奏表当喜讯。”
权万纪这里给皇帝递上了一份“喜讯”,李泰那边却是平地一声雷,迎头就是一个惊心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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