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本就对御医有偏见,他觉得就是御医无能,长孙皇后才归了天,他的足疾也没一个御医能治得了,现在称心的病也指望不上御医。
“哦,惠褒好些了吗?我上次去看他,气色很差令人忧心呐。”
李恪每个月只有两天可以进宫,他看过李泰两次,第一次的时候症状还轻,第二次的时候感觉人都要留不住了。
提起李泰,李恪忍不住有点心酸,从小到大他们俩一直被称作是一对双子星,夸一个的时候必然会带上另一个做对比。
他们明里暗里的较劲,处处要跟对方比,为了力压对方一头,暗地里都死命的用功。
结果两个人都变得很优秀,命运相似、才华相当,近一年来他们不再较劲,反倒是彼此欣赏,颇有相惜之意。
“我也很久没看过他了,我上次看过他之后,我这朋友便病了,一直也没抽出身来再去看他。”李承乾时间紧急,便催促道:“咱俩换衣服,你替我去玄都观吧。”
李恪一听这话,心尖上掠过一丝凉意,这李承乾简直的狼心狗肺,自己嫡亲的兄弟都到了生死边缘,他住在皇宫里居然都没有天天过去探病,心急火撩的惦记着他的什
么朋友。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上不顾死去的亲娘,下不顾病危的亲弟,不怕父皇震怒,不惜拉我下水,我傻的吗?
“皇兄,你是不是急懵了?你陪在你朋友身边也没有用啊,若是让父皇知道你因为谁而没去给皇后娘娘追福,对你朋友来说就是杀身之祸。”
李恪笑微微的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他症状和惠褒相同,说不定惠褒现在已经好了,我可听说有人揭了招医榜。”
“招医榜?”李承乾天天在街上走个来回,也没注意到这个事,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出个招医榜给称心治病呢?
在城里给他买个豪宅,门口立个牌子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怕是来不及了,称心都咳血三四天了。
“父皇最近可好?”
“挺好。”李承乾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还在思忖如何说服李恪替他去玄都观。
“嗯,父皇若是安泰,说明惠褒好转了。皇兄莫急,不如你赐我金牌,我进宫去探视惠褒,帮你讨问一下药方,可好?”
李承乾一琢磨这主意不错,自己回宫去问倒是没问题,只是玄都观那边就耽误了。让李恪去问个药方,称心一样能得救,玄都观那边能自己去还是自己去最好。
李承乾当即解下金牌交给李恪,让秦英和韦灵符跟着李恪一起回宫,反复叮咛他们两个要机灵些,药方、熬药都要精心再精心。
“别忘了你们的荣华富贵是谁给的,没有他就没有你们的今天,没了他就没了你们的明天。”
李承乾最信任的就是他们俩,最担心会对称心不利的也是他们俩,既要让他们做事,又要时刻的敲打他们。
“放心吧,我们理会的。”秦英和韦灵符双双满口应承。
却说李泰背靠床头坐着,手里拿着李治刚写好的一篇大字,叹了口气:“这字让你写的,它要是会说话都得骂你,你凭什么把人家胳膊腿都给干分家了?”
“哈哈哈”李恪刚走门口就听见李泰在教训李治:“惠褒你干什么这么欺负雉奴?不就是写字吗?雉奴过来,三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