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带着这些人出去打仗,大家都吃了许多的辛苦,承指望回朝来加官晋爵,哪料想无端生祸?
高甑生确实是犯了错误,贻误了军机,但也没造成重大后果,而且李靖当时就已经处理过了,一次犯罪,两次惩罚,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别人可以袖手旁观,李靖觉得他必须要站出来替高甑生说句公道话,毕竟他也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
别人若是求情,李世民还不会有太多的想法,李靖求情,真是令人越发的气愤,越发的觉得高甑生可恨,流放他实在是轻的,杀他都不解恨。
“君无戏言,成命难收,卫国公不必多言。”李世民一句话驳回了李靖的请求,李靖刚要继续进言,陈文高喝“散班!”
李世民起身就走了,留下满朝文武,多半都处于发懵状态,皇帝不是个暴戾不讲理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只有少数人明白皇帝这看似严惩了高甑生,实际上是轻饶了高甑生,只为了给李靖留个面子。
虽然都知道李靖并没有谋反,但是被人告过谋反也是个不太光彩的点。对李靖来说,这种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除了生气就是伤心。
不知道心情就能好吗?也不一定,李靖很是郁闷,战报上写得是清清楚楚,自己很严厉的惩罚过高甑生了,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还要坚决的流放他,高甑生实在是太冤了。
下了朝,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他写了个奏章,准备明天早朝的时候再上一本,同时派人去请高甑生,想问问他怎么没上朝。
很快李靖就收到了消息,说高府昨天就被封了,全家都被关进了天牢。李靖一下子就明白了,高甑生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皇上了,似乎皇上又不太方便明说。
如果仅仅是战场的那个错误,根本不值得如此小题大作。
李靖虽然被封为了卫国公,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在家里多喝了几杯,大肆的感慨了一顿。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李泰拉着李治在街上闲逛,一眼瞥见李靖和魏征并肩走进了一家酒楼,他们的身后是李府和魏府的随从七八个人。
李泰扭头看一眼陆清,陆清揉了揉肚子,对正东张西望的曹蟒说道:“我有些饿了,请你吃酒,你去不去?”
曹蟒不过脑子的应道:“去!”有人请吃酒,哪有拒绝的道理?
“二郎,我”陆清话还没说出口,李泰就跟轰苍蝇似的摆摆手,陆清傻笑着拱了拱手:“谢二郎。”
陆清知道李泰出门带着隐卫,根本用不着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李泰拉着李治向前走了,陆清和曹蟒一前一后走进了那家酒楼。
三层的酒楼,一楼一般都是奔吃饱来的,二楼基本都是奔吃好来的,三楼其实都是奔环境来的,吃的精致就行,好不好吃都不重要,人家就是找个赏心悦目的地方聊聊天而已。
李靖和魏征自然是上了三楼,他们的随从都留在了二楼。曹蟒进酒楼就是奔吃奔喝来的,在一楼找到半张空闲的桌子,他一屁股就坐下了。
“上楼吧,这里太嘈杂了。”陆清抬腿就上了楼梯,曹蟒也只好站了起来,还嘟囔着:“在哪儿不能吃?人多也不挤你嘴,真是能折腾。”
陆清上楼一看,靠窗有三张桌子,李府下人坐了一桌,魏府下人坐了一桌,中间刚好空着一桌,他抬腿走过去坐下。
陆清对店小二说道:“一壶清酒,菜捡好的上就是。”
“好咧。”店小二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客官了。
“看你挑这地方”曹蟒坐下,还指着屋里其他的桌子抱怨:“楼下你嫌人多,楼上那么多清静的地方,你咋不过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