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均问,“你们那之后还见过?”
妃道:“你问我?那次他是从你那边过来的,你比我更早见的她,对这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甚至都被你给骗了,所以我刚才才说你怎么不记得她了,说的就是这次,第一次你们门诊只是擦肩而过,又没有认识,谈什么记得。”
张灵均愣住:“你不要骗我,虽然我的记忆没有你好,但也不至于连这些事情都忘了。”
妃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可能这与她当时的样子确实与现在有着很大的差别,且又做着伪装有关系…”
…
…
…
自那天之后,妃的生活又恢复正常,继续如同以往那般,不断的反复着,重复着,轮回着。
那天的失控好像不过只是意外的插曲,一切都没有变。
同时又好像一切都在悄然无息的变得不同,妃搬了家,离开了原来的小区,搬到了上城区的一处繁华的街道上,找了一处临街的写字楼。
与原来住的那小区相比,距离医院差不多的距离——大概开车半个多小时左右,这个时间最让她满意。
与原来那处相比,同样的安静,但是又有着生活与热闹的,挤满了人各种各样人的地方。
闹中取静,一眼可见红尘。
妃继续着以往不变生活的同时,逐渐开始尝试着去喜欢热闹与生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妃以为之前的事已经成为了历史,已经彻底的翻了过去的时候。
忽然有一天阮星又找上了门来。
她与之前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肿瘤的发展成长掠夺了体内太多的养分,整个人瘦得脱了相,脸部完全的凹陷进去,双手如同鸡爪,好像就是皮包着骨头,病痛的折磨让精神衰落让人不住的苍老,皮肤暗淡褶皱,头发都显得有些灰白,一眼看去有一种即将就木的枯槁的感觉,没有一丁点本来花样年纪的样子。
妃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你是…阮星?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现在的情况看着很不好,病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你那之后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尽可能的去治疗。”
“那不过是白费功夫,我有在通过自己的方法去努力。”
阮星的说话与呼吸迟缓而又艰难,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用尽全力挣扎出来的,就好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可以想象出肺部被侵蚀的情况。
“努力…就努力成这样?你要不要照镜子看一看,一股风估计都能将你吹倒,睡一觉都有可能再也醒不来,这叫努力?你已经快死了。”
妃这话说得非常情绪,不符合她的正常反应,甚至不符合正常人对于不太熟的陌生人的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