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笑了笑,摸着肿胀的脸,暗骂自己活该,就不该蹭那顿饭。吃人嘴短,文芳问了外出的细节,他坦诚告知。也不能怪他,眼见王伯一家其乐融融,本以为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晓得,文芳会这么介意。
七哥只是一个单身狗,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相处的微妙。平衡是关键,底线不可触碰。
见七哥跟王伯的内讧,三马都憋住了笑。说真的,看到王伯头发被烧的样子,三人觉得活该,爽!自己收拾不了的人,总算有人替他们收拾了。不过这七哥也不行啊,伤敌一,自损九百九十九啊!
半夜,王伯还是偷偷溜走了。后方一定要稳,要不然影响前线。
刘三斤给丁福生发信息:小师弟跑了。
“弟媳闹别扭了呗,还不是上回桃王宗那个女人闹的。”丁福生可把电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还是小师弟牛啊,艳福不浅。”刘三斤打趣道。
“一个女老板,一个宗门小魔女,以后有他受的。我可不羡慕。”丁福生打了个哈欠,接着睡,说不定能把刚才的梦给续上。
刘三斤倒是无所谓,只要他想,他可以做任何他想要的梦。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前几天,还收到黄毛紫毛发来的邀请。
刘三斤还不明白嘛,这两人,又想做美梦了。也不好推辞,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两人,有空坐车来,选个离小竹林近的宾馆住下。到时候,刘三斤,上门圆梦。
八师兄近段时间,总会在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环顾四周,顿觉悲怆。手机中,亡妻的音容笑貌恍若昨日。
本想接父母来村里帮忙带孩子。可老两口不愿意离开活了大半辈子的村子,说是离家近些,落叶归根,以后不费事。
这一回,八师兄听从了王伯的建议,将孩子交给管理局安排。管理局的做法,还是有法可依的。针对八师兄这样的情况,早就有了预案。之前有过无数次的相同情况,处理起来,轻车熟路,不麻烦。
安稳不了几天,八师兄就想看孩子,屡次跟王伯请假。
“闫一开,你可以离开这里,犯不着跟我请假。说实话,对于你这样的蠢货,我早就不想管你了。不过,麻烦你,去跟老头请假。老头愿意放你走,我不拦着。你要敢擅自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王伯被这犟驴烦得,没了好脾气。贱的人,需要用贱的办法。
这蠢货,还真去找老道请假。
老道没理他。
蠢货跪下了,求老道放他去见孩子一面。
“你要死了?”老道问。
“没有。”闫一开有些懵。
“那你急什么?想见孩子,以后有的是时间。”老道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蠢货出去,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闫一开为了这事,修炼不积极,吃饭没胃口。整天魂不守舍,完全没了以前的精气神。
念及同门之谊,刘三斤出手了。连续几晚,闫一开都在梦里,跟亡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男耕女织,孩啼狗吠。这样的日子,闫一开很满意。这几晚,睡眠质量嘎嘎好。
快乐总是短暂的,天明梦醒,悔恨加剧,痛苦加倍。闫一开沉浸在虚幻的梦境里,不能自拔。甚至跪求刘三斤,让他继续做梦。
对于此事,王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道说了,如果闫一开不能过这一关,就只能重新收个跑得快的徒弟了。每个人,都有他该尽忠职守的位置。如果这个人,不再适合这个位置,那就换人。要不然,你这个少掌门,以后的路,不好走。
王伯当时就想放弃闫一开,这样的蠢货,别说在宗门,哪怕是在公司里,都是必须开除的人。不听指挥,任性而为。前一秒答应的好好的,后一秒又放飞自我。
这样的人,就算不害别人,也会阻碍公司的发展进步。尤其现在满是负面情绪,会影响本宗所有弟子的精气神。还不如散尽修为,放他回去做个普通人,反而逍遥自在,开心快活。可他偏偏想要报仇,放不下一身修为。
宗门就是宗门,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宗门强大,是你行走天下的后盾。宗门规矩,是你身为弟子,必须服从的守则。你有建议的权利,我有否决的权利。
昊天网上,一则小道消息,引起了闫一开的注意。
上个月十八号,涂克爱被明月宗收监。很有可能,参与此次大比。因收监期间,涂克爱与明月宗天骄比斗,无一败绩。
而王伯,早就从荆长贵处得知。所以这才限制闫一开的自由,怕这蠢货,脑子一热,找到人家宗门去。
自从回来后,老道就帮所有人开通了内网。这下,倒是坏事了。
当晚,闫一开就要跑。
“我说过你要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王伯白天发现这货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就知道今晚不太平。
“那个畜生,出现了。我要去找他。这腿,你要敲断,随你敲。我去定了。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去。”闫一开双目泛红,泪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