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飞很苦恼,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贱。
“好吧,那这三年你先当我妹妹吧。”
结果,萧雅在K厅就点了一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在“是否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的歌声中,肖逸飞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而李庆林的眼睛不停的在肖逸飞和萧雅脸上扫描,试图弄懂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大家都喝多了,肖逸飞打车送萧雅回去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中,李庆林今天喝的也够呛,肖逸飞回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客厅沙发上装死。见到肖逸飞回来,李庆林摇晃晃的爬起来,问道:
“你跟小鸭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晚上情绪有些不大对劲,还有她唱的那啥妹妹是啥意思?”
肖逸飞现在没有心情谈这方面的事情:“先去睡吧,明天再说。”
把李庆林推进房间。肖逸飞回到自己房间后,躺在床上,萧雅的影子老是在他面前晃悠,没有了睡意的肖逸飞只能起来再次进行翻译工作。
现在汉斯的日记记录到他开始借用空间中的金币向上级行贿,他认为法国太过危险,希望能调到相对安全的国内去。汉斯在日记中开始流露出惜命的想法。而汉斯翻译的拉图家族的日记比较杂乱,看的肖逸飞头疼不已。
实在厌烦了翻译,肖逸飞躺在床上继续思考这些天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难题,到哪里去种田。
留在国内,肯定能种田。比如可以回老家去承包几百亩土地,过上普普通通的富裕生活。可惜选择这条道路就意味着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
这不是黑国内的说法,也跟爱国与否无关。
首先国内的土地性质就决定了肖逸飞无法在国内发展大型农场。诚然,随着土地流转政策的实行,已经有可能出现大型农场。但是肖逸飞很清楚,他们家庭很普通,没有权,根本找不到建立大型农场的机会。
其次就算是他能租用到大型农场用地,但一旦有了成绩,他绝对挡不住那些伸手的人。这些伸手的人,首先肯定就是租给他地的人。对这些坐地炮,你能怎么样?肖逸飞可以想象,一旦他种地种出些名堂,坐地炮们肯定就会伸手,遇到这些人,你就是报警都没用。君不见高速路上货车翻了,几个小时不到,就只剩破烂的车在那里了,警察来了都没法子的事情,鸣枪警告都不甩你,附近的人照搬不误,说不定连油箱里面的油都不会放过。
伸手的除了坐地炮,肯定还有那些什么二代,更恶心的说不定就有当初签订承包合同的人。那些承包了山林种果树,结果刚刚进入盛果期,就被收回土地的人已经不是一起两起了。还有承包水库搞水产、搞旅游,结果被人抢果实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本来应该是护身符的合同,在某些人眼中显出了他的本质,合同就是几张写满字的纸而已。
第三,就算是肖逸飞坚持到了合同结束,也赚到钱,可以想象,租赁合同到期之日,就是他滚蛋之时,他绝对不可能在获得第二期合同。那他必然面临着重新寻找种田地点的问题。他的后代也只能重复他的老路。
第四就是,就算是他赚到足够的钱,却也发展不出能保住自己钱财的实力。国内的现实就是,钱在权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要想获得保住钱财的实力,就只能给那些人送钱,成为仰人鼻息的一只狗。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一旦对方倒台,非常有可能会牵扯到他,让他以前的付出和收获付诸东流。
因此留在国内真的就只能过着小富即安,小打小闹,得过且过的日子。也许努力一辈子,都挣不到空间中那些油画的价钱。
而另外一条道路出国就完全不一样。国外土地属于私人所有,这一点的诱惑力就秒杀了一切。自己的土地,只要每年交够土地税,只要符合法律法规,你就能永久拥有土地,没人能赶你,想种多少年就能种多少年,自己种不动了还能留给子孙继续种。因为,这是自己的东西,自己能做主的东西。
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是刻在中国农民骨子里的愿望。肖逸飞作为农民的孩子,从小见到的就是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小时候爷爷奶奶曾经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家曾经的土地,在她眼中,当时的上千亩土地,和现有的十几亩土地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她曾经自豪的告诉孙子,他的祖辈是家乡第一个给庄稼喷农药的人,而所谓的农药,居然就是把烟叶浸泡后的水喷洒给农作物。
从小的耳濡目染,让肖逸飞对土地也有了深厚的感情,特别近年来时不时爆发的各种食物问题,让他总有一种干脆回家种地的冲动。不过想到小时候割麦子收稻子弯腰挥舞镰刀的凄惨,又让望而生畏。如今有了空间,有了空间中的财富,他自然想到了弄一个大农场实行机械化耕作的念头,这样自然就没有了小时候那种痛苦。
而且国外种田,一样的可以为祖国效力。可以和那些大国企一样去外国买地,种的东西卖回国内,既自己赚了钱,又帮助国家解决了粮食问题,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另外最重要的,国外就是有钱人的天堂。在权面前,钱的威力一样不容小觑,甚至有些时候钱比权更重要。惹到有钱人,砸钱请一大堆律师,就算是无理也能拖上个三年五载,让有理的穷人耗不起,自觉接受一些赔偿了事。
因此,只要肖逸飞能积攒起财富,必然就能获得保护自己财产的能力。因此这一条就是做大做强的路线,而且还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条长久的富贵之路。
看来国外种田的好处多很多,尽管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后者,可肖逸飞还是想先回老家看看,毕竟故土难离不是一句空话。乱七八糟的想着,他也进入了梦想。